• 介绍 首页

    欺骗男主后病美人反派他翻车了

  • 阅读设置
    第10章
      第5章
      “是封觉术。”世界之识沉声解释。
      封觉术是过去这个世界名门大派用来惩罚罪徒的术法,顾名思义,这个发生可以剥夺中术人的五感。
      长时间的剥夺五感之后人会崩溃,因此这种法术现在已经被禁止了,会这种禁术的人可不多。
      封觉术下了之后,中术者想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全凭施法者的心意。
      所以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封觉术也被用于对人进行洗脑和控制。
      如果景断水不幸生活在那个邪魔外道横行的年代,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生活不言而喻——
      纯白的脆弱的栀子花,肯定会被打上谁的烙印,彻底地染上靡丽的颜色。
      定要把他训得服服帖帖的。
      让他听见主人的声音就高兴,受到主人的抚摸就会颤栗,嗅到主人的气息才会感到安心。
      然后狠狠地吻上那又娇又嫩的,被反复蹂|躏过的唇瓣。
      火光冲天,树木烧焦的气息渐渐地在风中弥漫。
      雪发青年站在景断水的身前。
      即使被封了五感,景断水依旧感受到了秋离带来的压迫感。
      他看起来懦弱又无害,以至于景断水都已经忘记,这个孩子其实比自己要高上许多。
      如果他所有的纯良无害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此刻将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即使有了单向血契的因果限制,混乱之中的秋离仍就可以有一千一万种方式来报复他。
      他记得原著里的秋离可是有仇必报。
      身体防御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按住剑柄,好随时防备住秋离的偷袭。
      他看不见,因此丝毫不知道,此刻雪发青年低头,目光全落在那两片略略张开的唇瓣上,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铅灰色的暗影。
      真漂亮。
      秋离想。
      像一只杀气腾腾的蝴蝶。
      他以为自己会出手扼住那纤细的脖颈?
      还是会用刀划破他的血管,看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他的身体慢慢地冰冷?
      不。那样太无聊了。
      这么有趣的蝴蝶,就这么贸然地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奄奄一息最终死去是多么浪费。
      不如做成一只漂亮的傀儡,
      片刻之后,秋离做了一件大胆又不合时宜的事情。
      他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景断水的唇角。
      一触即离。
      好软。
      秋离回味着景断水嘴唇的触感。低低笑了一声。
      无知的小仙君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睫羽颤了两下,“世界之识,刚刚秋离对我做了什么吗?”
      “宿主和世界之识共享知觉,你中了封觉术,现在五感被封,所以......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但显然,他对你并没有杀意。”
      这句没有杀意让景断水彻底安心了下来,同时也再一次打消了他内心对于秋离的一部分疑虑。
      记忆的缺失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他在心里想。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如今的困境。
      等解决困境以后,或许他可以勉为其难不那么刁难秋离。
      “谁搞的?”景断水沉吟片刻,心底有了一个答案,“那个奇怪的.....女修吗?”
      一行人中只有庄诺一个女修,景断水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女修?算是吧,是女修。”世界之识的语气有点微妙。
      景断水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操纵控制。梦境的记忆涌来,那种被屈辱包裹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
      他从一片愤怒中恢复理智。
      “破障却只能依靠你自己。”世界之识道,“想开一些,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封觉术正好能够屏蔽外部干扰,帮助你感受这具身体内部生气的流动。你来这个世界,总要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学习必要的生存技巧。深呼吸,内视你的识海。”
      世界之识不会在这个时候害自己。
      更何况此刻他没有别的选择。
      景断水深吸一口气,根据书里的内容和原主的记忆一点点地摸索。
      渐渐地,他似乎进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玄妙的境地。
      在他的体内,九根颜色不同的经络勾连在一起,一同往上——
      “九丝汇集之处,即是你的识海。”
      他的识海是黑峻峻地一团,有些地方甚至破败漏风。唯一有一点光亮的东西在发出指挥他的声音,显然是他的世界之识。而他的九丝凌乱地缠结在一起,脆弱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
      “这是正常现象,你的魂魄本就虚弱,不用在意。”世界之识道,“尝试着操控你的九丝。”
      景断水敛气凝神,尝试触碰那就跟脆弱的神魂线。
      就在他的意识触碰到九丝的那一刻,像是刻入骨髓的记忆,失去五感的青年瞬间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
      他反射性地拔剑,抬手——
      那一剑裹挟着薄绿色的潮气,天边云雾翻涌
      景断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耳边的一切都像与他隔着一层膜似的。他感觉到有什么打在那一层膜上,啪嗒啪嗒地震动着他的骨膜,可就是无法渗入他的脑子之中。
      恍惚之间,他又看见了那个屈辱的梦境。
      一双锐利的眼睛,穿过雾霭层层,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青年直勾勾盯着他,一缕发丝黏在高挺的鼻梁上,面部轮廓的线条冷硬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