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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骗男主后病美人反派他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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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当然,这些毒不是那种会让人见血封喉的剧毒,却也能让人难受上好一阵子。有些毒会让浑身奇痒无比,另一些则是会放大人的痛感。
      景断水在秘境之中虽然不能轻易地使用灵力,但是原身是堕入魔道的剑修,剑气和魔气都让这些毒物自然不能伤他分毫。
      不过失忆的男主就不一定了。
      其实柴火不一定要去那一片灌木丛之中捡,秋离也可以拒绝自己无理的要求。
      只是,那样的行为无疑与秋离失忆后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相矛盾。
      这也是对秋离的试探。
      当然,景断水对于这些有毒的柴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喜爱。如果秋离真的准备去捡这堆柴火,他会阻止秋离。
      毕竟秋离真的这么做了,等到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不就又给自己狠狠记上一笔吗?
      那些马甲已经够拉仇恨了,这个和秋离没什么交集的真实身份他可要好好爱惜。
      雪发青年的胸膛来回起伏,微微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眼。他的睫羽有一点儿倒状,配合着某些角度看过去就会显得有些冷酷。
      就在景断水以为秋离终于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后者的眼睫又很快乖顺地垂了下去,缓缓地:“嗯。”
      他望着不远处的荆棘丛,目光闪烁。片刻之后又强行挤出一个笑来。
      “主人,我,我真的很有用的。”
      “如果我捡回了柴火,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那个笑容里盛满了星星,让景断水有了一瞬间的晃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秋离已经跑到了荆棘丛的边上。一人多高的荆棘从,秋离的脸在不经意间被荆棘划出了血痕。
      那点似有若无的愧疚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景断水张了张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叫你去捡你难道就真的去捡吗?”
      “可,可是......”秋离支支吾吾。
      景断水打断秋离的话:“什么可是,你去捡了柴火受了伤,最后还是给我添的麻烦。”
      秋离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来。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让不讲道理的漂亮仙君满意。
      景断水一边帮秋离查看伤口,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显而易见,这一次试探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秋离依旧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反倒是他自己,看起来盛气凌人,不通情理。
      折磨秋离的事情他一件也没有做过,他并不想为原身的错误买单。
      可他上辈子众星拱月,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也接受不了要为了讨好男主伏低做小。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他的心头升起。
      超过他,打压他,让秋离和自己结下主仆契约成为自己真正的奴仆,让他们的主仆关系不再依靠那个儿戏一样的谎言维持。然后让灰扑扑的小仆人看着自己问鼎大道三千的巅峰......
      总有一天,秋离会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从而失去斗志不是吗?
      不过景断水也只是这么想了一瞬。
      给秋离一些大大小小的刁难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中。
      现如今看来,或许有更加柔和的手段避开自己必死的命运。
      他可以为了活命伤害一个对自己充满杀意的人,可是如果要摧毁一个一无所知,只是想要对自己好的天真灵魂……
      小少爷做不到。
      景断水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那点愧疚心冒了出来,珍贵的灵力聚集在指尖,缓缓抹过少年的伤口。
      那道刚刚还在渗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雪发青年看向他的目光充满疑惑。
      他一时间竟有些承受不住秋离的目光,于是故意扯起嘴角擦过秋离的眼角,“你是我的仆从,我的私有物。我不允许你伤到你自己的脸,这张脸很漂亮不是吗?”
      做完这一切,景断水后退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成
      果。他把手指含在嘴里,指腹按压着唇瓣,晕染出一片朱红水润。
      “把柴火扔进去。”景断水对着篝火抬了抬下巴。
      雪发青年愣了一瞬,随后听话地转过身拿了一把柴火添进火堆之中,火焰在瞬间窜高了一下。
      然后明亮的,温暖的篝火熄灭了。
      周围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景断水又看不见了。
      “为什么......火......”
      怎么回事?
      景断水下一刻就有了答案。
      刀光。
      剑影。
      弦音。
      “他们在那儿!”不远处有人在大喊。
      ——出事了。
      风在嘶吼,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其间还夹杂了脚步声,恶毒的咒骂声......
      以及少年的哭腔。
      “仙君......不,主人,我的手串,丢了。”
      景断水没有理会秋离。
      他看不见了。
      像是一下子和整个世界都切断了联系,所有的打斗声一下子就离他远去,鼻尖似有若无的血气也淡了下来,他甚至无法感觉到气流在他周围的流动。
      景断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人对他施了最恶毒的术法,无情地剥夺了他的五感。
      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本该温顺无害的白发青年在他的耳边浅浅地吹了一口气,夸赞了一声:“我的猎物,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