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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分差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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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堂:萌芽的保护慾
      午餐时间时,因为我准备了便当,我们四人在课室吃午餐。
      “为什么凌晨要阻止你们,你们难道没有问清楚吗?”
      “没有,那时候我们不欢而散,也没为拿到第二名而庆祝。”
      初中一那年,其实是我不想去嵐音国中的。我硬是去了另一个国中,也没有去观看任何一场篮球赛,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不过因为校园八卦,我还是知一点内幕消息。
      最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那时候凌晨要阻止呢?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么做会自毁形象?
      不可能,凌晨这么讲义气,不可能会在意形象这种事情。虽然和凌晨认识没多久,但他重义气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小溪?”
      要不要问问看?这会让他们不高兴吧。
      “小溪?”
      不问又不行啊,我的脑袋会很乱!
      “小溪!”
      “啊!”突如其来的呼唤,害我的双膝撞上抽屉了。
      “没事吧?”坐在旁边的凌晨急忙凑前看看。
      “没事没事,叫我干什么?”我随便揉揉膝盖处,真希望没有淤青。
      “看你魂不守舍的才叫你,笨蛋。”柚子把最后一口手卷塞进口里,优雅地咀嚼。
      魂不守舍,有吗?
      “小溪每次都发呆,乾脆叫你发呆溪吧。”符文笑着说。所有人因此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这时候气氛良好,可以稍微问问吧?
      “嵐音国中篮球队……”还没说完,他们却都愣住了,手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的。
      “很厉害吗?我听说以前嵐音的篮球队很厉害呢!”见时势不对,我尽力打圆场。
      “是啊,很厉害喔。”符文露出昔日从未见过的笑容,和泽韩的一摸一样。
      “那时候……真是值得回首的时光。”连柚子也有所感触。
      凌晨吃着手卷,不发一语,但眼神略带惆悵,似乎想起不好的回忆。是什么呢?和那年的插曲有关係吧?
      “听说过吗?我们三个以前和你那两个朋友是非常厉害的组合。我们还被封为‘嵐音篮球男神’呢!”符文自豪地说着。
      “我知道喔。凌晨擅长得分、符文擅长突破防卫、柚子擅长投下三分球和防卫、茂宇对瞬间爆发和精准度则比较拿手,而泽韩超会花式防卫和超强带球及传球。”
      “我以为你只了解你朋友的特长,没想到我们的你也了若指掌。”柚子说这句话时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你们战胜了很多对手吧?”
      “当然咯!我们曾经打败国中界号称‘恐怖篮球队’的磐痕国中篮球队呢!”
      磐痕国中篮球队吗?!那可是非常非常厉害的篮球队呢!
      “还有蒽齐高中数一数二的冠军队伍。”柚子托着腮,漫不经心地说。
      他们拥有非常厉害的光荣史呢,不愧是成为嵐音国中篮球队歷史中数一数二的传奇。
      “要是茂宇和泽韩也念这学校,高校界的篮球队不就没戏唱了?”
      “不,再也不会了。”一直不说话的凌晨终于开口了。
      “和酪黎高中比赛输了后,我们也解散了。”符文说。
      这也和我听说的一样:“球输人散”。
      “为什么?”
      “喂凌晨睿,有人在校门口找你。”从门口进来的前座——潘彦峰同学大声地说。
      “现在?”凌晨睿愣愣地说。
      “对,现在。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酪黎篮球队的人。”柚子离开位子,坐回自己的位子——我右边的位子。忘了说,符文和柚子这组同座就坐在我右边的两个位子,经常在上课前或午餐时间为了我和凌晨而调位子。
      他们三人都吓得怔住了,是因为酪黎篮球队吗?等等,酪黎篮球队为什么会找上他们?
      三个人互望一眼就同时站起来,使我看起来好渺小。
      “不好意思喔,小溪,我们离开一下。谢谢你的便当,很好吃呢。”凌晨摸摸我的头后,他们都往后门走了。
      三人的表情都很不安,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候的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们的过去。
      “认识凌晨睿这么久了,他这么关心一个男生还真是稀奇。”潘彦峰同学转身面向我,右手托着腮帮子,和柚子一样漫不经心地说。
      “欸,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我们念同一所小学、国中还有高中,说起来我可是比灵安和岱柚更加熟悉他。”
      同一所小学、国中还有高中,那么他一定知道那年发生什么事吧。
      “初三那年,嵐音篮球队对上酪黎篮球队的冠军争夺战,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他们和那两个叫简茂宇和池泽韩的交流生最后一次一起组队比赛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酪黎篮球队赢了比赛,各大媒体都把焦点集中在他们身上。即使有人想採访他们,晨睿那傢伙通通推掉了。我记得他因为拒绝採访的事情被校长臭骂一顿呢。”潘彦峰对那年的事情歷歷在目。
      媒体的宣传可以提升学校的新生量,但凌晨居然拒绝了,拒绝採访的确是个怪异的举动。为什么即使知道会被骂也要这么做?我实在不明白,我想得头脑好痛。
      “童亚溪,你知道这些事干什么?”
      “没……没有啦,只是好奇问问。”急忙掰掰手,但无论是心跳还是脑袋都开始不正常了。
      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猜忌,越来越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它牵涉到凌晨的人格,所以我想澄清吗?
      对,一定是这样的,是这样子没有错。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必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