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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能不能换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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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这幅拒绝交流,冷漠排斥的态度显然对宿离没什么作用。
      竹隐尘身旁的床褥微微下沉,随后就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轻柔又漫不经心的手法像是在抚摸动物的皮毛。
      那只手顺着头发向下,触碰到后颈的皮肤,恶劣地捏了一下,竹隐尘猛地睁开眼,斜视身旁笑容欠打的男人,眼刀不要钱地往外戳。
      见他睁开眼,宿离眼尾的笑意加重,似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
      “快了。”
      竹隐尘皱眉,什么快了?
      当当当,敲门的人力度不大,像是怕惊扰到了里面的人。
      “宿离师兄,你在吗?”
      第6章
      竹隐尘的视线被敲门声吸引,投向门外,师兄,这里难不成是太一玄宗。
      “安静等我一会儿。”宿离给竹隐尘套上一层定身术,起身走到门前。
      床铺前竖立着一层屏风,竹隐尘看不到门外的人,只听到一男一女两道不同的声线向宿离问好。
      门外
      徐文庭拱手送上一个储物袋:“宿离师兄,这是你兑换的碧落果和万年石中乳。”
      宿离:“有劳师弟,这种跑腿的事,怎么是你们两个来?”
      徐文庭提醒道:“护宗大阵检测到师兄这处有一道未记录活的陌生气息,师兄若是有友人到访,还请到执事堂记录一下,以免被护宗大阵误伤。”
      他是守阵长老的弟子,理应过来查看情况。
      宿离:“他遇到了魔修,现在重伤未愈不便行动,过后我会带他去补录一份客简。”
      原来如此,难怪师兄突然兑换石钟乳这种疗伤圣药。
      徐文庭点头:“我会如实回报给执事堂。”
      比起公事公办的徐文庭,宋子汐要活泼许多:“宿离师兄,新秀大会快开始了,师兄你会参加的吧?”
      宿离对外人设是温和可亲,平易近人的师兄,自然要接话。
      “师尊确实有意让我参加这次大会。”
      宋子汐激动拍手:“太好了!有宿离师兄在这届新秀魁首一定是我们太一玄宗的。”
      宿离:“修真界不乏卧虎藏龙之辈,同辈道友更是能者居多,大会尚未开始,尚不能掉以轻心。”
      徐文庭认同的点头:“凌云殿的梅刃秋血脉觉醒到了三重境,三绝宫的少宫主也已经金丹大圆满,还有百炼阁,据说他们那里出了个奇葩。”
      宋子汐不满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也是宿离师兄最厉害,师兄在金丹中期就能越级杀元婴了。”
      徐文庭:“据我所知,嗯——”
      宿离看到宋子汐的手伸到徐文庭后腰处,当做没看见一样关切的问道:“师弟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徐文庭脸颊两侧肌肉紧绷,忍着肉疼艰难道:“没事,师兄兑换天才地宝一定是有要事,我们就不打扰师兄了,告辞。”
      说完立即转身,抓起宋子汐掐在他后腰处的手,拽住那只胳膊,牵着人往后走。
      宋子汐张大眼睛瞪着他,谁要走了,她难得能私下见宿离师兄一面。
      好你个徐文庭,故意坑她是吧。
      宋子汐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留下一句:“师兄再见。”
      随后恋恋不舍地被拽走。
      *
      宿离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捆雪白的丝线,很细,单根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接着是一个药鼎,一块黑色玉简。
      竹隐尘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是他不瞎,那个木盒上有着早就灭宗的邪道宗门尸傀教的标志,药鼎透着一股血光。
      尸傀宗的东西,搞半天还是要炼了他。
      在太一玄宗内部施展邪术,真够可以的。
      竹隐尘淡然旁观,直到宿离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花朵,他崩不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玩意他没认错的话是合欢楼的迷情花,听名字就知道是催情的,谁家炼制傀儡还需要这个?
      宿离闻声看了他一眼,见他反应知道竹隐尘误解了这朵花的用途,他可不会好心解释,故意拿着花茎在手里转了两圈:“喜欢吗?别急,很快,它就会用在你身上。”
      竹隐尘脑子炸开了花,世界毁灭就毁灭吧,大家一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他现在就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
      然而想归想,气归气,现实是他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干瞪眼。
      宿离将花插在了他的发丝里,在竹隐尘看不到的角度,花瓣的粉色褪去,迅速染上了一层雪白,接着是交错杂糅的黑红色,深浅两种颜色所占面积相差无几。
      虽然外形相似,但这并不是迷情花,而是问情花,以情绪为食,改变本体颜色。
      很漂亮的杀意,只是不够多。
      剑鸣声起,宿离抽出佩剑,在竹隐尘警惕的目光下照着自己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竹隐尘的情绪由警惕转为错愕:自残?
      猩红的液体顺着手腕不断流淌,落入药鼎之中,鼎身似乎变得更加邪性。
      宿离漫不经心地将白丝扔进药鼎中,直至白丝吸饱了血液,鲜红夺目。
      在宿离停止浇筑血液后,丝线像一条贪食的长蛇蜿蜒向上,向着宿离尚未愈合的伤口袭去,它要撕开那道口子,吸干猎物的血液转为养分。
      可惜,它认错了猎物。
      宿离抓住丝线,下一秒,红丝疯狂扭动,几息之后失去了动静,如同一团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