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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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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他想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我还留在这里,是为了找到他最害怕的事***回敬他】
      【第一百**次被他打】
      【又被关了禁闭***不如一开始就把我养在禁地里】
      【**不懂**为什么要为我求情,我从未把他们当成过师兄】
      【他们是陆俦的儿子和徒**】
      【**我也讨厌他们】
      【*很不舒服】
      【***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
      【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令鹤云栎最在意的,是一张有着干涸血渍的碎片,上面的笔记扭曲,似乎是在极度的苦痛与激动中写下的——
      【***既然这么厌恶我,既然认为我是怪物**什么还要收我做徒弟呢?】
      文字里的痛苦与压抑几乎要透出纸背。
      少年的师父独自躲在昏暗的书库里,怀着怨恨与不甘写出了这些文字。
      师父恨师祖,甚至连带着讨厌上了师伯们。
      可人不会恨不在意的人。
      恨来源于期待的落空。
      他对师祖有过期待。
      而落空的缘由笔记碎片上可见一斑。
      无休止地否定、无理由的责罚……
      他知道师祖对弟子很严苛,却不知道,他唯独对师父是这样的,刻薄!
      为什么不愿意多给师父一些肯定?
      他收师父为弟子,就是为了伤害师父的吗?
      鹤云栎不想去否定长辈,但他找不到解释来将陆俦的所作所为合理化。
      久久没有被查看的传讯玉简从闪烁变为震动,鹤云栎猛地回神,拿出玉简。
      是师父的传讯。
      而且已经发了好几条,他一直都没注意到——
      【什么时候回来?】
      【松松一天没看到你了,睡着的时候很沮丧。】
      【为师也一样。】
      第73章
      师父在想他?
      传讯背后的潜台词让鹤云栎心尖酥麻, 但想起师父那句“考虑一下”,又冷静下来。
      他疲惫地握住玉简,责备自己不该放纵妄想。
      师父再关心他也只局限在师徒情分的范围。他们不可能越过那条线, 他不该妄想拥有师父。
      他在玉简上写下回复:【我在寻找给松松调理体质的典籍, 晚些回去, 师父先休息吧。】
      是假话,从天利三十八院回来后的几天, 他就将藏书阁找遍了。
      不过, 师父竟然还在等。
      没有收到他托记名弟子带去的传话吗?
      对面简单地回了一个:【嗯。早点回来。】
      应岁与捏着新换的玉简,盯着鹤云栎发过来的传讯。
      他当然收到了记名弟子带的话,只是不问一问, 如何让阿栎知道自己在等他呢?
      放下玉简的鹤云栎, 继续坐在书库的角落发呆。
      他也清楚自己躲不了一辈子, 早晚还是要见师父。但他现在的脑子太乱, 还没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师父。
      直到漏刻指向丑时。
      他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倚松庭。
      进入院子后,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生怕惊动了应岁与。转入内院, 他瞧见了亮着灯的卧房,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投在糊窗的暮烟纱上。
      师父在屋里, 还没睡。
      不是说别等他了吗?
      觉察到院子里的动静,应岁与侧过头, 隔着窗户, 轻轻问了句:“回来了?”
      他没有开窗, 这让鹤云栎松了一口气。但过分喑哑的声音又让鹤云栎担忧起来。活像玉石在粗粝的砂纸上磨开。
      他不由上前几步, 关心:“师父的嗓子怎么了?”
      里面的人掩唇轻咳了两声:“不碍事。大概是昨晚泡山泉泡得久了些,受了寒。怕把病气过给徒儿, 就不出来见你了。”
      虽疑惑于以师父的修为也能受寒,但这沙哑和病态的声音做不得假。
      “既然受了寒,为何不好好休息?”
      应岁与合上手里的书,解释:“查找一些调理天寒之体的资料,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候。”
      鹤云栎哑然。
      他记得昨天晚上,师父对松松的天寒之体还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但现在却愿意为了寻找解决之道,彻夜查找资料。
      是因为自己彻夜在藏书阁找书,所以想帮自己吗?
      他不禁心生愧疚,自己一个借口,却偏得师父拖着抱恙的身体为他操劳。
      “师父吃过药了吗?让弟子进来帮师父看看吧?”
      虽然他才学了一年的医术,能为远不如师父。但是医者不自医,应岁与从不是会用心照顾自己的人。
      他担心师父自恃年富力强,没将风寒放在心上,必要亲眼看看才得安心。
      这个时候不躲他了?窗内的应岁与扬起一抹无声的笑意,拒绝了这份美意:“不用了。为师已经用过丹药,休息两日便好了。”
      鹤云栎还想说点什么,应岁与透着疲态的声音传来:“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他只能收起了多余的话,叮嘱:“师父也是。”
      藏书阁发现的秘密在前,师父的“生病”在后,鹤云栎的窘迫与羞愧,已经全部被心疼和担忧取代。
      他担心地回到卧房,满脑子都在想师父的风寒严不严重,吃的丹药有没有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