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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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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7章
      张诚真的有些动容了。
      作为大宋过去的高门大户,他父亲更是当朝太尉,对于大宋一年的收入那是门儿清的。
      现在一个残缺的大宋,居然便能达到当年大宋最盛时期的收入,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萧诚所做的,都是对的。
      “可是这样的善政,于国有大利的好事,在秦凤路上,并没有得到落实。李相公借口秦风路上蛮夷众多,贸然实行新政,极有可能引起民变,导致秦风路不稳!”冯宝冷笑:“嘿嘿,这不是信口开活吗?两广、云贵当年施行新政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民变这件事情。因为新政针对的从来不是普通的百姓,反而是对这些底层的百姓最为有利的。他损害的,恰恰是李相公这样盘踞秦风路多年的世家大族啊!”
      “所以,他要我来对付李淳?”
      冯定微微一笑道:“京兆府向来是整个陕西路的精华所在,李淳为了向您示好,竟然把京兆府让给您,那您又何必客气?拿下京兆府之后,以此为基地,慢慢地图谋对方,直到将整个秦风路一口吞下。”
      “萧二郎就不怕且我当真做到了这一点多后,我翻脸不认人与他为敌吗?”
      冯宝面容不变,道:“不是没有人担心这一点,不过首辅说,至少在北伐辽国,收复汉家古土这一点上,张子明必然会奋不顾身,勠力向前,绝不会甘于落于我萧某人之后。而且首辅还说了,只要张子明能拿下陕西路、秦风路,那朝廷的新政,也肯定会落到实处。”
      张诚哈的一声:“他倒是看得起我!”
      “所谓英雄惜英雄耳!”冯宝笑着拍拍手,一名随从从后方走了过来,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冯宝。
      接过这样东西,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冯宝打开了包袱皮,显现在张诚面前的,是一柄刀。
      那是当年萧二郎送给他张诚的刀。
      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
      只不过在后来张城因为父亲之事,与萧二郎还刀割袍断义,将这柄刀还给了萧二郎。
      眼下看到这柄刀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张城不由感慨万分。
      “首辅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需大家戮力同心,这柄刀,尚算锋利,亦可助小张太尉纵横疆场,多砍几个敌人脑袋!”冯宝将刀推到了张城的面前。
      呛的一声,张城拔刀出鞘。
      黑沉沉的刀锋透出丝丝毫毫的寒意。
      半蹲在地上的张诚,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蓝关之上那摇曳的气死风灯。
      天上洋洋洒洒地飘飞着白雪,而身披白色披风紧紧裹着身体的他们,几乎与外界融为一体。别说隔得这么远,即便是再近一些,只怕也很难发觉他们。
      上一次摸到了几个舌头,弄清了蓝关的具体情况。
      这使得张诚信心大增。
      当然,蓝关是属于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一击不中,再想得手,那可就难了。
      所以张诚精选了数百精锐,潜行至此,准备半夜动手。
      而且江宁来使冯宝带给了他们一样利器,也使得他们的成功可能性再上升了几分。
      那是十数箱火药武器。
      装在陶瓷小罐中的火药武器,只需点燃引线抛致出去便能造成极大的杀伤。
      对于这玩意儿,张城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
      当年刺客想要谋刺他父亲的时候,用得就是这东西,只不过误中副车,没有伤着张超,反倒是伤了当时还是漆水郡王的耶律俊。这位后来中兴辽国的皇帝,因此埋下了病根,终是没有活太长时间。
      要是此人一直还活着的话,也许萧二郎就没有机会建立起江宁朝廷,最大的可能,便是在云贵一带与耶律苦苦抗衡吧!
      正是因为耶律俊的死,使得辽国爆发了内争,承天皇太后一系与林平一系一场内斗之后,辽国不得不暂时停下了南征的步伐。
      这才有了大宋的喘息之机。
      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只大手在操弄着这一切。
      四更时分,甘泉站了起来,随着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百余汉子。
      抖抖身上厚厚的积雪,他们猫着腰,一溜烟儿地向着远处高耸的关隘而去。
      一柱香功夫之后,在关口之上飘扬的气死风灯熄灭了。
      张诚站了起来,挥挥手,后续部队跟着他快速地奔向了目标。
      猛烈地爆炸之声响了起来,本来安静的蓝关,顷刻之间,喊杀之声大作。
      当张诚冲到蓝关之前的时候,紧闭的关门,在他面前已经敞开了。
      战斗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好几分。
      驻守在这里的赵军士兵,抵抗意志相当的薄弱,当张诚率众出现在关城之上,当小张太尉的旗帜冉冉升起的时候,关内的抵抗便戛然而止。
      不管是老张太尉,还是小张太尉,都是极有威望的。
      毕竟伪赵军队之中,相当一部分,都是过去的上四军转换而来的。
      第六百六十六章:要坏菜了
      马蹄声声如雷,在宽阔的驰道之上奔驰,在乡间的小道之上奔驰,穿乡越村过户。
      残破不堪的茅草屋里,周四一家人瑟缩地挤在一起,身上衣衫单薄的家人紧紧地挤在一起,身上盖着一些茅草,而周四,站在门边,透过门上的缝隙有些紧张地看向外边。
      官府平时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人,而想起他们的时候,只意味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