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曾经
终点其实都是死亡。
有的人只是在接近大门、甚至在看到了大门的时候，就开始恐惧。
有的人，则是可以带着微笑，迈入里面。
微风轻轻吹过。
季思妍停轮椅的地方和合适。
旁边还有长椅。
太老爷子让清漪坐在长椅上。
他还在握着清漪的手。
而他的眼睛，已经闭上。
微风拂动。
绿叶和泥土的气息混杂，特别好闻。
还有太老爷子浅浅的呼吸。
他只是想要去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
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更多忙着去接触到外界不断地变化的消息。更多时候，都在忙着去掌握外界的信息。只是忙着去知道，就在外界，究竟是都已经有了什么。
可是，当一个人年老了之后，则是会渐渐地发现，自己对外界的变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一种在意。
老了之后，反而更加看重的，只是一种回忆。
也可能只是想要去平静地度过如今。
而他，则在清漪到了之后，陷入到了对往事的追忆里。
清漪则是依旧被老爷子的那一种安然给影响。
总有人觉得，死亡是很可怕的事情。
也有人觉得，那些烈士，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真的能做到那样的坦然？
为此，甚至有人说，这都是骗人的。
但清漪知道，那都是真的。
也知道，当一个人心中的信仰，已经超越了一切的时候，则是在那人的身上，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可怕的。
当一个人的心中还有别的信念的时候，死亡这阴影，又如何能吓到？
痛苦，也没有什么。
总有一些精神，超越一切。
老爷子如今是自然的衰老。
可是老爷子也是经历过那些的人。
如今，他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天命将至。
宁霁在清漪的旁边坐着。
他知道，自己爷爷一定是喜欢清漪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清漪出现了之后，就好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就算是太老爷子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宁霁也一样可以看得清楚。如今的太姥爷，真的心情很好。
季思妍则是在心里轻轻叹息。
其实季思妍以前带着莫一笑来看望过老爷子。
但那时候，只是把莫一笑当做了她的养女的身份带过来。
太老爷子在对待莫一笑的时候，则是说不出好，也说不出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只是当做一个最普通的曾孙来看待罢了。
有时候，任何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的奇妙。
或许同样都是一个人。
可是，要去喜欢谁，还要对谁更加偏心一些，却是就连自己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唯有让一切都是按照原本的上天安排而继续。
良久，老爷子才睁开了眼睛。
“清漪，你陪我就再在这里散散步吧。”
他也不准备去问慕容家的什么事情。
那个让他最是在意的人早就已经死亡了。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知道的必要了。
甚至是那些事情，还不如要去看看，这两个孩子之间，就在相处的时候。还会如何的亲密。
说到底，还是这孩子之间的亲密，更是重要一点。
清漪自然也只能答应下来。
一行人，在慢悠悠地走了一圈之后，这才终于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