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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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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
      早晨就该乘胜追击不该迁就隋歌,本想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今儿给晃悠过去,没想到她一记风神腿把他肠子都快踹断。
      隋歌抬眸瞧着他额头那两厘米长的小伤口瞬间心生愧疚,提起上身在他伤口上吧唧了口,顺势学着景千的动作揉了揉他的头发后温声说道,“乖啦,放爪。”
      大爪按住她脑勺不让她退离,只能维持着吧唧的贴合姿势。他不死心地诱拐着,“跟我去上班吧,隋乐这会儿肯定还没醒呢。”
      “景千!”无奈地叫着他名字,她扒了扒他浓密漆黑的头顶叹了口气,“以后陪你的机会多得是,今天别和乐乐抢时间行吗?”
      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爪,景千终究没强迫她。只是驱车离去时跟楼雨烟打了通电话,问她人在哪里,关于出国跟家里说好没。
      得到的回复是在家,甚至都能听见白舒婷在一旁和楼雨烟说话的声音,景千放下心挂断电话。
      九月中旬的天气终于好起来了,红霞渐渐散去,金色的光芒落满城市上空的尘埃,折射出的光线越发柔和。从隋歌现在的角度朝窗外望去,香樟树叶子深绿深绿的一大片,层层叠叠,还是有希望的,对吧。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刘医生过来给隋乐做检查两三次后告诉她隋乐这会儿醒来了,现在精神不错。隋歌道谢后便进了病房,戴好一次性口罩去床边的凳子前坐下,不敢离她太近。
      “妈妈。”隋乐也戴着口罩躺在病床上输液,扭头望向隋歌,一只枯瘦的小胳膊从雪白的被子里伸出来,“你坐过来一点,妈妈。”
      隋歌抑制住想扑到床边将隋乐捞怀里紧抱的想法,移动凳子尽可能地落在离她不太远的地方,“乐乐,今天感觉比昨天有力气了吗?”
      隋乐很想点头,但浑身一动就疼,只好扯开嘴角眨眼,“恩,有力气的。”
      而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看不见她的笑,隋歌心头又酸又疼,“那要快点好起来,妈妈还要等着乐乐画更多好看的画。”
      “好啊,乐乐最喜欢画妈妈了,”隋乐语气少见的有力,昏暗的眸子也瞬间亮了下,然后又暗淡下去,“等我出院了,还能当画家吗?”
      怯弱微薄的声音只从右耳进入,隋歌听得并不清晰,而胸口猛地涌起排山倒海的酸意俨然要将她吞没。她立即别过头仰望着输液的瓶子,眼眶的热全然滚回眼底。
      “能的,乐乐肯定能。”隋歌不敢低头,一来不愿意看孩子那双眼,二来怕控制不住情绪的崩脱。
      “呵呵呵。”隋乐听到肯定的回答咧嘴开心地笑,此刻呼吸声都要比说话声沉重,“景叔叔也说过,我肯定可以当画家,办画廊。”
      隋歌不想接话,只不住地仰着脸点头,“恩恩,对。”
      而隋乐暗淡的双眼似又燃起了明灭交替的光,她费力地抬起胳膊想抓隋歌的爪,妈妈的爪一直很暖很细。
      隋歌尽管洗过爪,可还是怕不干净不敢碰隋乐,只抓起被子一角将她的胳膊掖回被子里。
      小女孩望着她追问,“妈妈,画廊是什么?”
      ……
      五点多的时候,隋乐再次在隋歌怜爱的目光里入睡。隋歌在房内坐了许久才推门出去,迎面走来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女人也正望着她笑。
      “隋小姐又来看女儿?”穿着一袭白大褂的女人更显高挑,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或许是职业原因整张脸看起来有些冷艳。
      隋歌点头,“楼小姐好。”一开始以为她就是楼雨烟,后来景千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楼家大女儿,楼乔。
      “听刘医生说,乐乐这次算是稳定下来了,”楼乔望着病房轻微地叹了口气,“真是苦了孩子,不过也没办法,谁不想活久点?”
      隋歌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一聊到隋乐心口便闷疼,她只点头。
      楼乔见她这样约莫也能猜出大多数家属的心态,“放心,医院这边会替乐乐留意,昨天也跟我老公提过隋乐的病情,他认识几个个朋友就在全国各地的骨髓库做事,到时候会有消息。”
      隋歌感动得道谢,楼乔笑着摇头,俩人没聊几句景千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楼乔识趣地说了有机会再聊,转身离开的那刻迅速掏出爪机也打了通电话。
      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只是爬过姐夫床的女人活该被狠狠打脸,不是吗?。
      ☆、第054章
      054
      隋歌下楼,天空格外明亮,金灿灿的夕阳散成了霞光。她不急不慢地往路边走,想着心事也等着景千。
      楼雨烟恼怒地挂断手里的电话,两只快喷出火来的大眼死死地盯着后视镜,一方面她恨景千的咄咄逼人,另一方面好奇这个被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宝贝着的女人是谁,听楼乔的语气还拖着个病秧子女儿?
      毕竟她是听闻过景千带那个未蒙面的女人去见赵寇那伙人,明显下一步就是带她回景家,但景家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拖着病秧子女儿的女人很有机会成为她绝地反击的一张底牌。楼雨烟眯眼凑上前神经兮兮地盯着,期盼着景千的车快点出现在后视镜里。
      却等来一整急促地敲打声,她不悦地收回视线朝车窗望去,眯着的眼瞬间瞪圆,面色一怔!
      车窗外一个女人弯着腰,表情僵硬地望着车内,眼神冰冷裹着怨气。
      楼雨烟下意识想要逃,怎么又遇上隋歌这个阴魂不散的了,万一等会景千过来给撞上!她无法想象在景千面前连最后一点秘密都没,下意识启动车子——
      隋歌眼疾手快,这会儿人来人往行人多,她拔腿跑到车前站稳了,愣是挡住了楼雨烟刚发动的车!
      两人就死耗着,楼雨烟倒退她就追上去,楼雨烟想从绕开隋歌从旁边突围,她小跑的更快。
      隋歌是想在路边等景千,却没想到看见眼熟的车型,走近一看那车牌号真是陈容那天飞速离去的那辆,没多想就拦住她!
      路人已经在好奇地侧目了,楼雨烟害怕景千到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只好放下车窗不客气地喊道,“想碰瓷去路中间躺着,逮我干什么!”
      一句碰瓷,围观者侧目里夹杂着私语。
      隋歌耳朵不好听不清路人的指指点点,她没什么表情给车里的女人,“你给我下来!”
      楼雨烟不理,她可不想面对隋歌,“让开,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那就不客气给我看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隋歌朝前又近了一步,唇角啜着少有的冷笑,“当着这么多人从我身上轧过去,这次总逃不开杀人罪了吧!”
      楼雨烟给激地咬牙真想一脚踩油门把隋歌撞死了清净,庆幸四周没有认识她的人看笑话,只能愤愤地朝隋歌叫骂,“你神经病,都说你认错人了,快滚开!”
      “神经病?”隋歌唇边的笑冷得很,眼中毫不遮掩的恨意快要溢出来,“原来你也不是不记得,八年前拿着神经病病检单的是你啊?”
      楼雨烟面色难看,蜜色的肌肤褪去血色格外难看,她掩不住内心慌乱,脚真的踩着油门上就要撞死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不是该在牢里吗!
      “既然记得,下车聊聊。”隋歌掐算着时间,景千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快到了,而她也不想错过这次逮住陈容的机会!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楼雨烟大声说完便关上车窗,她浑身颤抖,比起昨天景千数落的事件,隋歌作为当事人完全可以毁了她现在的一切,不!
      并不躁动的季节,夕阳美好的傍晚。
      景千在远处就看见医院门口的路边有几个人围着,以往隋歌喜欢站在一棵树下等他,他扫了眼却没看见人影,还没出来吗?正要打电话过去,却见被人群围住的车辆有够眼熟的,而车门推开的刹那,楼雨烟就被一个瘦弱的女人抓着胳膊离开。
      巧的是,他认识那个女人,隋歌。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景千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觉,一种作了死的错觉油然而生。视线追随着隋歌的身影,如果没猜错她会带楼雨烟去就近那家他常约她谈过情的咖啡馆,果然料准。
      景千坐在车里反复挣扎,隋歌要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楼雨烟,肯定也会知道他和楼雨烟认识好些年,这次车牌号的事情按理说就是一通电话就能明了的事儿,他故意拖了两天,隋歌会不会多心?
      可怕的是,到这个关头他想的都是赶走楼雨烟,然后他和隋歌继续过着小日子,以至于他打了通电话过去。
      隋歌正和楼雨烟找了个僻静的桌位,两人聊着不搭调的话,她手机突然响了。
      楼雨烟目光满是嘲讽地看向她那山寨手机,屏幕真够大的,赶人家艾派德了呢?又上下扫了扫隋歌这一身,她好歹在楼家混了这么久也知道隋歌这一身价格不菲,这手机还真是神了!
      见隋歌挂断电话,她语调轻蔑道:“长得一样的人多的去了,单凭一张脸就把我错当成谁,还真有意思。”
      “你手腕那个字能有假吗?”隋歌没看她,一只手敲着屏幕发短信,另一只手抓着她手腕不松,压根不让她走。
      闻声楼雨烟脸上一愣,面色难看。她攒拳想抽出手却被对方抓的更紧,“松手!”
      隋歌抬眸朝她笑了,“陈叔叔很爱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闻声楼雨烟身体一颤,胸口控制不了地剧烈起伏,不敢与隋歌坦荡荡的明眸对视,她紧望着窗外抿唇不说话。
      “陈叔一大半年纪被人骂变态强.奸自己亲生女儿,最后死在狱里,你知道么?”隋歌搅拌着咖啡,她并不懂咖啡这玩意儿,只是看景千喜欢她才依葫芦画瓢喜欢着。
      楼雨烟眼里已经有如同辣椒水般的眼泪翻涌,浑身抖索,闭合的口也颤地微张开,咬牙切齿道,“你放手!”
      隋歌是切实感受到抓住的手腕在抖,像是想到有趣的事便笑出声,“你买车了?还是宝马,这些年和你妈过的很开心吧?顶着两条人命,夜里会做噩梦吗?”
      “砰!”楼雨烟一手拍在桌上,力道大的震落眼里的水珠子,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满是恨意!为什么要出现,她都已经忘了,全都忘了!
      容颜清美的女人压根没被吓到,她都是在监狱见过风风雨雨的人了,楼雨烟拍桌子还没景千薄怒时拍筷子动作大,挑唇继续笑。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隋歌嗤嗤地低笑,“陈叔年轻时为了你妈断了条腿,四十多岁又因为你挂着强.奸犯进监狱,到死都是个被大街小巷唾骂的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