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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悔婚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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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段逐弦也看到了他,同其他人说了几句后,径直朝他走过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接你。”江杳顿了顿,视线飘到别处,状似不经意地问,“刚看魏知寒的朋友圈,他好像也在这边吃饭,你碰到他没有?”
      段逐弦点了下头:“碰到了,我们在一个饭局上。”
      江杳:“……”
      段逐弦也是开车来的,回到住处,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私人地下车库。
      江杳下车,发现段逐弦还坐在车上,同时手机亮起,收到段逐弦的消息:「到我车里来。」
      他钻进段逐弦副驾,关上门,偏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车内黯淡的灯光下跟本分辨不出对方的情绪。
      江杳憋了一个来回,实在懒得再猜,单刀直入:“魏知寒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段逐弦道:“说了,关于你的事。”
      江杳眉头一拧,他就猜到要出问题。
      思考对策的间隙,他被一双大手揽住腰,整个人被迫离开座椅,猝不及防坐到了段逐弦的腿上,狭窄的空间让他一瞬间无法抵抗半分。
      江杳条件反射用手扶住椅背,垂眸看向段逐弦:“你自己有点判断力,别听他乱扯。”
      “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不是在乱扯。”
      两人坐在一个正常状态的座位里实在拥挤,段逐弦边说边慢条斯理剥掉江杳身上占位置的厚外套。
      江杳语塞。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他也不知道魏知寒说了什么,段逐弦这个谜语人又死活不肯讲明白,他没法精准解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羽绒服脱掉后,江杳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睡衣。
      像是找到证据,段逐弦没再继续,挑挑眉:“不是说路过吗?怎么连睡衣都没换?”
      被当场抓包,江杳眼神飘忽了几下,红了点耳朵,闷声闷气道:“骗你的行了吧,我怕他在你面前搞事情,来看看情况。”
      段逐弦“嗯”了声,并不惊讶。
      江杳耿直惯了,有点小情绪全往脸上写,根本就不会撒谎,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
      那点薄薄的衣物终究挡不住某人作乱的恶劣心思,江杳也没太阻止。
      半晌,段逐弦面露惊讶:“自己准备过了?”
      江杳绷紧身体,脸红得滴血。
      去找段逐弦之前,他的确在浴室呆了很久,但“回报”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望着段逐弦逐渐兴味盎然的双眸,江杳狠狠掐住段逐弦的腕骨,泄愤般朝那张淡色的薄唇咬了过去。
      车内的空气很快变得浓稠起来。
      为了更好地承接两个人,椅背放得极低,留出足够空间,可以忘情地亲吻。
      中控台上的小狐狸摆件剧烈晃动了起来。
      地下车库很大,也很亮,营造出白昼的错觉,段逐弦却坏心眼地把车里的灯关了,就好像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角落里搞鬼事一样。
      空间越是狭窄,感官越是无限放大。
      虽说这是自家地盘,可毕竟在车里,而车子大多时候并非私密空间。
      这样的认知平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尤其对于江杳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而言。
      每每双眸失神的时候,他透过眼前的潮雾望向那方明亮,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车窗边路过,心脏一阵又一阵狂跳。
      段逐弦一开始揉他头发,亲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情话,特别温柔,触碰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小心,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往他微颤的脊背、肩头落下一串又一串细细密密的吻,撩得他心尖发痒,头皮发麻。
      可慢慢的,江杳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就好像整个车里的时间被段逐弦掌控住,变得永无止境了一样,每一秒都清晰又漫长。
      温柔逐渐被强势取代,演化为一种陌生又可怕的占有欲,将他团团围困,吞没殆尽。
      逼得他视觉里嗅觉里触觉里都只能有段逐弦。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段逐弦对他是有占有欲的。
      起初,江杳还坚守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原则。
      到后来他把禽兽、疯子、变态……能想到的全骂了一遍,嗓子都哑了。
      准确地说,他骂得越起劲,段逐弦兴致越高,唇舌汹涌地落在他喉结上。
      骂不动了,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一双唇吻上他的耳尖,烙下一句滚烫的话:“宝贝,你知道我最想听什么。”
      嗓音又低又撩人,如同海妖歌声般诱惑,仿佛只要照他说的去做,就可以得偿所愿。
      江杳浑身一个激灵,本就红透的脸颊又添了几分汗涔涔的热意。
      “老公……”
      被吻到湿红的嘴唇终于还是微微张开,讨饶一般。
      紧接着,他感觉到什么。
      反应过来后,瞪圆了一双水汽朦胧的桃花眼。
      段逐弦个骗子!
      江杳忍不住再度开骂,但很快,骂骂咧咧的话逐渐被另一种更迫切更破碎的声音代替。
      第59章 “原来你喜欢搞纯爱?”
      江杳下车的时候,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整条腿的肌肉都在打颤,好几次没踩准地面。
      钻出车门的瞬间,他心想:这辈子都不会再坐段逐弦这辆车了。
      他今天就是吃饱了撑的跑去看情况,就应该让段逐弦被魏知寒气到,气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