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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悔婚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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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段逐弦从贴身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递到付洋手上。
      付洋还以为段逐弦会继续保持高深莫测的态度,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结婚证给他看,如此高调的行为,实在不符合段逐弦在他心中内敛的人设。
      他更好奇了,立马翻开带着体温的硬质薄本,首先映入眼的,是两人的合影。
      段逐弦还是沉稳淡定的老样子,但仔细看,能瞧出嘴角上扬的弧度、目光里夹杂的温柔。
      旁边比肩而立的青年眉眼如画,气质卓然,白皙的皮肤被大红背景衬得如同新雪,付洋作为男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夸一句“漂亮”,就是表情似乎有点……
      付洋指着江杳的脸,真挚点评:“我觉得你老婆跟你结婚好像不怎么高兴。”
      “他就是这种性格。”
      没等付洋再多看两眼,段逐弦便收回了结婚证。
      照片里看似匆促记下的瞬间,实际上是江杳在镜头前专门摆好的pose,那副酷酷拽拽的神情,很可爱,是段逐弦喜欢的模样之一。
      “江杳……”
      付洋总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摩挲下巴默念了几遍,忽然睁大双眼。
      “等等,江杳不是传说中和你八字不合那位吗?”
      段逐弦翻看文件的动作停住,抬头扫了付洋一眼,淡淡道:“大师算过,我们的八字很相配,最适合结婚。”
      付洋:“……?”
      一定是他出国太早,错过了好兄弟的成长历程,导致好兄弟长出了一个疑似恋爱脑。
      见段逐弦正沉溺上头的态度,付洋不打算再自讨没趣,安安静静等段逐弦签完手头的文件,提醒他:“说好今晚要去溶市帮我搞定一个客户,没忘吧?”
      段逐弦“嗯”了声。
      “那就好,机票和酒店我已经帮段总准备好了。”
      付洋刚回国发展没多久,人脉短缺,想迅速站稳脚跟,还要依仗他的老朋友。
      *
      下午六点,飞机在溶市机场落地。
      这次是私人行程,段逐弦没带助理,坐上来接机的商务车,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到旁边的付洋突然惊讶的声音。
      “段总,你好像有绯闻了……可这绯闻对象貌似不是你老婆啊?”
      他睁眼。
      付洋摇了摇手机,一脸深表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手机屏幕正停在娱乐板块某个桃色新闻界面。
      第26章 “你不对劲。”
      回家脱掉拍照用的正装,江杳换了身休闲服,下午和陈一棋去了射箭俱乐部。
      在陈一棋的设想中,江杳和最讨厌的人领了证,这会儿肯定正郁闷着,于是半路上想了好多安慰人的法子。
      没成想,江杳心情竟相当不错,乍一看,甚至有点儿满面春风。
      两个小时下来,陈一棋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再反观江杳,精神抖擞,完全不带累的。
      “你体力也太好了把。”
      陈一棋叹服地摸了摸江杳胳膊上漂亮的肌肉。
      江杳自己倒不是很满意,看了眼射偏几箭的箭靶,放下弓:“好久没玩,生疏了。”
      陈一棋“啧啧”两声:“是感觉你最近清心寡欲的,不是泡工作就是泡工地,连酒吧都不去,好不容易约出来,就选在这种无聊的地方搞活动,你不会真打算培养人夫感吧?”
      江杳:“扯淡,我这叫做有契约精神。”
      陈一棋提议:“过两天去骑马吧,我姐送我的那匹纯血小黑,我还没骑过几回呢。”
      江杳摆摆手:“再说吧。”
      上回去马场,他被个不知打哪儿冒出的公子哥追着告白,对方扬言以后要经常去马场堵他。
      他倒是不怕这些苍蝇蚊子,放在以往逗一逗再打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但他不想给段逐弦发神经的理由。
      和amy她们在家打牌的那个晚上,他现在想起来还腿软,尽管段逐弦当时是揣着明白故意演他的。
      陈一棋彻底被江杳这个已婚男人给无聊到了。
      过了会儿他又好奇问:“和段逐弦住在一个屋檐下,感觉如何?”
      “还行吧。”江杳随口敷衍了句。
      陈一棋眯起眼:“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江杳扫了眼陈一棋:“什么不对劲?”
      “以前你提起段逐弦,恨不得吃了他,现在居然连负面评价都没有了。”
      陈一棋满脸八卦兮兮。
      江杳没理他。
      陈一棋眼珠子一转:“我听朋友说,段逐弦在gay圈特别受追捧。”
      江杳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大口,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的确如此。
      陈一棋说的圈子鱼龙混杂,下流滥丨交,江杳嫌脏,平时不太和那群人来往,但也曾听某些浪迹情场的小骚零扬言过,要是能睡到段逐弦,愿以禁欲三年为代价。
      “他受他的追捧,关我什么事?”江杳不以为意。
      “依我看,你是看上他的脸了。”陈一棋顿了顿,故意凑近,愈发油腔滑调,“死对头算什么啊,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滚。”
      江杳一把推开陈一棋,心是虚的。
      不过陈一棋说得也不对,他和段逐弦纠缠这么些年,欣赏过,质疑过,讨厌过,任段逐弦脸有多帅,早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