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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农女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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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节
      眼皮浅的东西。谢悠然摇了摇头。
      等草芽送了人回来,她对草芽道:“以后你记着,这几个人上门,就不要再放进来了。”
      草芽忙道,“奴婢知道了。”
      谢悠然点点头,“忙去吧。”
      草芽退了下去。
      谢悠然对谢保顺和杨氏道:“爹,娘,我知道你们心善,但是,有些人是不能沾的,一沾就能惹一身腥。到时候甩都甩不掉。所以,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直接拒绝就好,不给她一丁点往前凑的机会,千万不要同情心一发作,就给自己招来麻烦。这种人进了铺子,咱家铺子还能有好的吗?”
      夫妻俩连连点头,道:“行,我们知道了。”
      眼看着夜饭还没做好,二丫,哦不,以后得叫安然了,也没有回来,谢悠然本想去看会儿书,奈何被花氏母子这一通打搅,早没了看书的兴致,便索性出了门,去桃林那边看看。
      五千株桃树栽下已有一段时日了,如今都长出了绿叶,没活的也补种了,一眼望去,绿叶蓁蓁,当真好看。
      桃林一头一尾都盖了一座小木屋,住着两位护林人,平时打理着桃林。
      此刻见到她,都过来打招呼:“大姑娘来了?”
      “嗯。”谢悠然点点头,“辛苦两位大叔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人受宠若惊,“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悠然看着那些桃树,都长得很好,心下也很开心。
      按照这个趋势,桃林明年应该就能开花了,到时候十里灼灼桃花盛开,该是怎样的美景。
      想想都有些期待。
      桃林过去,是一小片橘树林。
      这些橘子树一共有两三百株,都是烟村野生长的,谢悠然让人挖了移植过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上次去阳平没去成,她打算等秋天的时候再去一躺,到时候当地的橘子也熟了,可以先尝尝味道,好吃的话,她再带些树芽回来嫁接,到时候大面积栽种橘子树。
      正在林间转悠,忽然,耳中传入一阵吵闹声。
      夹杂着男孩子的哄笑声,和女孩子呜呜的哭声。
      她皱了皱眉,抬眸望去,只见离桃林不远处的一条田埂上,三四个半大小子正在欺负一个穿布衣的小姑娘。
      他们抢了她的背篓,嬉笑着叫嚷道:“就不给你,这东西我们家的猪最爱吃了,快拿给我们家的猪吃。”
      “呜呜……”那女孩子抢不过,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不要抢我的野菜,你们这些坏人,把野菜还给我……”
      谢红梅?是她?
      那四个男孩子也都是村里的,此刻正调皮地冲她吐舌头:“不给,就不给,有本事,你来抢啊……”
      谢红梅忽然停止了哭声,然后,像只凶猛的小母豹子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背篓。
      “还给我!”小姑娘红着眼睛,死死抓住背篓不放手。
      “不还,除非,”那领头的小子坏笑,阴阳怪气地道:“你给我们磕个头,叫我们一声爷爷就还你。”
      “你们,你们欺负人……”谢红梅又气又恼,眼泪又下来了。
      那几个小子哄笑:“就欺负你怎样?”
      谢悠然看不过去了,拎着裙摆,大步就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呵斥道:“你们这群坏小子,想要野菜自己挖去,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到姐姐这里来抢。”
      那几个半大小子一见到她,顿时松了手就作鸟兽散。
      开玩笑,这谢家大丫是谁啊?连王赖子都被她弄死了,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惹她啊。
      很快,几人就跑了个精光。
      谢悠然走过来,将摔倒在地的谢红梅扶起来,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谢大姐姐,”小姑娘抹了抹眼泪,道,“我没事。”
      背篓掉落在地上,里面的野菜散了出来。
      谢红梅咬了咬唇,七手八脚地爬过去捡野菜。
      有些被踩到泥巴里的,她也抠出来放进了背篓里。
      谢悠然皱了皱眉,道:“你别告诉我,你挖这些野菜回去是用来吃的。”
      这个季节,野菜已经很老了,不管怎么做,都难以入喉,根本没法吃的。
      谢红梅默默地咬了咬唇,没说话。
      大约也是觉得难为情,小姑娘的脸都红了。
      谢悠然没想到,前院的日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需要靠挖野菜来维持生计了。
      风水轮流转,当年,他们家就是是这样,到处挖野菜,如今,轮到前院了。
      第392章 赠食又赠银
      她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背篓,将那些野菜倒了出来,道:“这些都不能吃了,别要了。”
      谢红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摇摇头,道:“可是没有这些野菜,我们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谢悠然皱眉,“你爹和你哥哥不是去采石场砸石头了吗?两个人加起来,怎么着每天都有十来文啊。怎么就要饿肚子呢?”
      谢红梅神色黯然:“爹爹和哥哥挣的钱,每天都要交给二婶婶。二婶婶说,二伯的腿要治,爷爷也病了,要喝汤药,让我们省吃俭用,每天喝野菜粥。”
      每天喝野菜粥?那还不把人给喝虚脱了?难怪这小丫头看起来面黄肌肉,比起之前瘦了许多。
      可今天看花氏母子三人的模样,分明壮实得很,想来花氏把三房的油水搜刮了去,没少贴补她两个儿子。
      “那你二婶呢?他们一家也跟你们一样,每天喝野菜粥吗?”
      谢红梅摇摇头,“不知道,他们不跟我们一起吃。”
      得,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这一家子吸血虫,以前吸全家人的血,现在又开始吸三房的血了,以前还有个老谢头镇着,二房不敢太过分,如今老谢头病倒了,以谢保安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愚孝性子,还不被二房吃得死死的?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保安他是活该,只是可怜了刘氏和两个孩子。
      叹了口气,谢悠然将背篓里的野菜给倒了,一把抓起谢红梅的手,道:“走,这野菜咱不要了,今儿大姐姐请你们吃好吃的。”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走了。
      杨氏见她出去一趟,把谢红梅给带回来了,不由一愣:“大……悠然,你这是?”
      谢红梅怯怯地叫人,“大伯娘。”
      杨氏点了点头,看向大女儿。
      谢悠然道:“娘,待会儿给你解释。”
      然后拿着谢红梅的背篓进了灶房,给她装了两大包的吃食放进去。
      “红梅,这个你拿回去,记住,要悄悄的,别让你二婶他们瞧见。你爹问起,就说是里长伯伯给的。”
      谢红梅重重点头:“嗯。”
      “还有这点钱,”谢悠然从屋里拿了三两碎银子给她,“你交给你娘,就说是我给天赐的,让他继续去学堂上学,不要去砸石头了,他是块读书的料,不能被埋没了。”
      谢红梅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但她还是推脱道,“大姐姐,这银子我不能要。我娘说,你以前都给了我们不少银子,我们不能再要你的银子了。”
      谢悠然叹了口气,看,这就是二房养出来的孩子和三房养出来的孩子的差别。
      若换了那对双生子,这点钱他们只怕还嫌太少呢。
      “拿着吧。”杨氏也在旁道,“回去告诉你娘,大人怎样吃苦都行,可不能耽误了孩子。”
      谢红梅这才接了银子,含泪道:“谢谢大伯娘,谢谢大姐姐。”
      收好了银子,她抱着背篓,千恩万谢地走了。
      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回到家,刘氏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女儿,随口说了句:“回来了?野菜挖了吗?”
      谢红梅瞅了瞅二房的屋子,“嗯”了一声,然后极快地回了屋。
      刘氏愣了一下,“这孩子,野菜不拿去灶房,拿回屋里干什么?”
      等喂完了猪,刘氏洗了手进屋,看到闺女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抱着那个背篓不放,顿时就无语了:“这孩子,你抱着个背篓干什么?还不快点放下来?”说着就去拿闺女手里的背篓。
      “嘘。”谢红梅顿时紧张兮兮起来,她将背篓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飞快地去关上了门,上了栓。
      刘氏被闺女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弄得有点蒙,“怎么了这孩子?”
      谢红梅小脸红扑扑地跑回来,从背篓里拿出了两大包的东西,眼睛亮晶晶的:“娘,你看这是什么?”
      刘氏打开那些东西,顿时就惊呆了。
      只见其中一个大油纸包里包着的是一只色泽金黄散发着果木清香的整鸭,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烤的,闻着那香气,就让人垂涎欲滴,另外一只油纸包里,包着一块约莫两三斤重的卤猪头肉。
      他们家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开过油荤了,如今乍然看到这鸭子和猪肉,刘氏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再仔细看,鸭子和猪肉还在,她震惊地瞪大了眸子,看向闺女,问:“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谢红梅道:“大姐姐给的。”
      大姐姐?刘氏脑子短路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大丫?”
      “嗯。”谢红梅点头,又将那三两碎银拿了出来,道:“娘,还有这个,也是大姐姐给的。”
      刘氏看到那些银子,眼睛都直了,“这,这……”
      她激动得嘴唇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谢红梅道:“娘,大姐姐说了,这些银子是给哥哥上学用的,大伯娘也说,不能耽误了哥哥读书。”
      刘氏捧着那三两碎银,眼泪一颗颗地落了下来,掉在了手心里。
      从和大房断绝了关系之后,老爷子便不让他们再和大房有任何的来往。
      即便是住在同一个村里,即便是路上遇到,也不让他们打招呼。
      他们不敢忤逆老爷子,只得照做,有时候偶尔碰到,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仇氏死了,二房又砸断了腿,打那以后,他们家的日子就一落千丈。
      如今,老爷子也病倒了,家里的劳动力,就只剩下了自家男人一个。
      可他除了一把子蛮力气,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去采石场砸点石头糊口。
      二房那对双生子,好吃懒做,根本指望不上,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节衣缩食,艰难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