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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农女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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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节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他道。
      任非宇在边上看到这样的团聚画面,也是百感交集。
      他走过来道:“大叔出来了就好,这里风大,咱有话回客栈说去!”
      谢保顺连连点头,“好好。任兄弟,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你多费心了!日后,你去了烟村,一定记得找我谢保顺!”任非宇那晚受谢悠然之托,给他们送过东西,所以他认识,也很感激。
      任非宇笑道:“我跟墨辞是朋友,都喜欢狩猎,往后少不得过去叨扰保顺叔的,听说你们家开了个美食坊,我这个人是个吃货,到时候,一定要去尝尝你家的美食,哈哈……”
      “一定欢迎!”
      谢悠然又走向两朵花,神色愧疚道:“春花婶,桂花婶,真是对不起,我家的事连累你们了,害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说着腰身朝着她们深深地弯了下去。
      “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两朵花赶紧将她搀起。
      张桂花道:“大丫,这没什么,你看咱这不是毫发无伤地出来了吗?”
      “是啊是啊,”罗春花也道,“我们在牢里也没受什么苦,你给我们捎了御寒的衣物,我们也没冻着,你千万别过意不去,这事儿谁也不想的,好在咱没事,就是老天有眼,以后啊,咱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张桂花道:“不是老天有眼,是咱大丫有本事,要不是她查出了那人的真实死因,这会子咱还在牢里呢。”
      “对对,”罗春花道,“大丫,多亏你了。听说你为此还把方子献出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二牛也附和道,“好好的生意,就这么黄了,真是令人气愤,都怪那人,知道自己有些东西不能吃还出来瞎吃,这回好了,把自己吃死了吧?活该。这种人,死八百回也不过分。”
      王栓子叹了口气,“唉,咱穷人可真命苦,好不容易找着个挣钱的门路,又被人给搅了。”
      自家婆娘本来在谢家帮工,一个月还能拿三百文钱的,一年下来,也能有个三两银子,出了这事,卤煮面的方子也被公开了,那些大酒楼小饭店的,还不得都照着这个方子去做?家家都会做卤煮面了,他们这面摊哪里还能出?
      谢悠然从兜里摸出两个荷包,给两朵花一人塞了一个,道:“这是我家的一点小心意,就当是给两位婶子压惊的,你们别嫌弃。”
      两朵花掂着那荷包沉甸甸的,里面估摸着得有二三两散碎银子,于是忙道:“这可使不得,我们哪能要你的银子呢?出了这种事,你也不想的,如今面摊受了影响,你又赔给了那家人不少银子,我们可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就是,”二牛和王栓子也道:“大丫啊,你看你这奔前奔后的到处打点,也花了不少钱,家里正拮据着呢,还是收回去吧。”
      “不,”谢悠然执意要给,“听我说两位婶子,一码归一码,你们若不是给我做事,也不用受这牢狱之苦,家里人也不用跟着担惊受怕。这点银子就当是我给两位婶子的补偿,你们要是不收的话,我这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两朵花无奈地对视一眼,“你这孩子……”太仗义了。
      谢保顺走过来道:“你们就收了吧,这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你们要不是替我家做事,也不会被牵连进大狱,这银子,理应收得。”
      两人只好将荷包收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大丫,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婶子们还愿意帮你干活,不要钱都行。”
      “好嘞,”谢悠然笑道,“以后我需要人手的时候,再请两位婶子来帮忙。”
      大家说说笑笑着,往他们投宿的那家客栈走去。
      打了水,让三人好好洗漱了一番。
      梳了头,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衣裳。
      谢悠然请大家出去吃了一顿饱饭,喝了一碗热茶。
      饭后,任非宇留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大家也准备回村。
      谢家的马车很宽敞,当初韩墨辞让二牛打造的时候就照着可以送货架的标准来的,所以,八九个人坐了进去,竟也一点都不挤,还有富余。
      二牛这还是第一次坐自己亲手打造的马车,坐在里面心里美滋滋的,左摸摸右摸摸,末了满足地道:“坐自己打出来的马车,就是舒坦。”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行人坐在马车里,说说笑笑着,欢声笑语飘了一路。
      外面赶车的韩墨辞,听着马车里传来的愉快的笑声,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第212章 回家
      雪天路滑,车里人又多,所以他把车赶得很慢。
      一个半时辰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烟村。
      此时,日头已经落下了山。
      暮色渐起。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袅袅黑烟。
      村南边的土地庙前面,炮仗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硫磺的气味很浓郁。
      张桂花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今儿是不是腊八啊?不然土地庙怎么会放炮仗呢?”
      这里的习俗,腊八要去土地庙放炮仗敬土地神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才想了起来,好像今儿还真是腊八。
      “真快啊,这一年又快过去了。”众人都感慨不已。
      谢悠然笑道,“今儿大家就别回去做饭了,都到我家来喝腊八粥吧。”
      “不了,”张桂花道,“大丫,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还是回自己家吧,出来了这些日子,还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我们女人不在家,他们男人哪会收拾啊,家里肯定也乱得不像话,指定像狗窝一样。”
      两家又都生的是儿子,没有闺女帮着收拾。
      男人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
      罗春花也道,“是啊大丫,好意婶子心领了,哪天有空咱再来串门子。”
      谢悠然也知道这些日子大家担惊受怕的,过得也不安生,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自然想跟家人好好团聚。
      于是道:“那成,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再聚。”
      “诶。”众人开心地应了。
      从他们的马车一进村开始,村里有人看到了,便到处奔走相告。
      这会子,谢保顺和两朵花无罪释放回到家的消息便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马车进了村,往谢家后院而去,一路上都有人从自家屋里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哟,这不是保顺家的马车吗?保顺回来了?”
      谢保顺索性掀开了帘子,坐到了车头,一路笑容满面地回应大家。
      “是啊,我回来了。县令判我们家无罪,那人是自己身体有问题,碰巧死在我们家面摊上的。”
      “是吗?那还真是晦气,碰上这种事,你们家真是倒霉。”
      “可不,就是触霉头啊。”
      又有人探出头来,问:“我怎么听说,你家还赔了一百两银子呢?”
      “咳,那是我们家大丫心善,见人家孤女寡妇的,生活不容易,想着帮衬着点,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那倒也是,过了这一劫,以后你们家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呵呵,借你吉言了。”
      罗春花和张桂花也一人掀开了一边的车帘,露面跟村民们打着招呼,言辞间颇有维护谢家大房之意,倒让那些准备看笑话的人不免有些悻悻然。
      本来以为经过这事,这两家指定要跟谢家大房翻脸了,不曾想他们反倒更亲络了。
      谢悠然在马车里笔直地坐着,听着他们这言来语往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大刚砸吧了一下嘴,道:“大丫姐姐,以后你家的卤煮面是不是不做了?”
      娘在他们家帮工,每过几天大丫姐姐就会让娘给他们父子带两碗卤煮面,他们可喜欢吃了。
      想到以后不能吃了,不免有些遗憾。
      谢悠然笑道:“面摊是不出了,不过,我把方子已经给你娘了,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让你娘给你做。”
      “真的?”大刚眼睛一亮,
      张桂花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道:“是啊,你大丫姐姐大方,把方子都告诉我们了,以后我们想吃就自己做,好不好?”
      “嗯。”大刚重重点头,开心得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罗春花也惋惜道:“可惜了,那么好的面摊。大丫,你以后真的不做这个生意了?”
      谢悠然点点头,“如今大家都知道卤煮面是怎么做的了,再出摊也挣不了几个钱,就不折腾了,再说也快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说吧。”
      “也是,”罗春花道,“反正你家还有美食坊,卤煮面不做就不做了吧。”
      “嗯。”
      提到美食坊,二牛和王栓子他们都欲言又止,大刚想说什么,又被二牛阻止了。
      韩墨辞先送了其他两家回去,最后才将马车停在了谢家后院门口。
      谢悠然扶着谢保顺下了马车,韩墨辞拴好了车绳子,从车上取了包袱下来。
      杨氏早得了消息,在二丫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朝院门这边过来了,三丫抱着四宝在后面。
      几日不见,杨氏完全变了样,披头散发,那脸,憔悴得不像样,眼窝都凹陷下去了,显得颧骨都凸了起来。
      穿在身上的衣裳,空荡荡,衣服底下就跟裹着一副骨架差不多,走路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在打摆子。
      若不是二丫扶着,谢悠然都担心杨氏会摔倒!
      “她爹,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杨氏哭着奔了过来,眼神都有些浑浊了。
      谢保顺放下儿子,上前一步,扶住妻子的肩膀。
      “红英,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儿啊?”男人的声音又哽咽了。
      杨氏却笑了,她抬起枯瘦的手指,抚摸着谢保顺的脸,连连点头。
      “是真的,是真的,我的个天爷,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妇人一头扎进丈夫的怀里,泪如雨下。
      边上,二丫在那抹着泪,对谢保顺和谢悠然道:“爹被抓走后,娘白日里都去村口老枫树下望,一望就一天。后来病倒了,日日哭,夜夜哭,好几回都说听到你们回来了,打发我来外面瞅。方才,她又说听到响动,没想到这回是真的回来了……”
      二丫说着,泣不成声。三丫也在旁边抱着四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有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不知道大人发生了什么,好奇地看着他们,挥舞着手脚咿咿呀呀。
      谢悠然鼻子一酸,把弟弟妹妹拉过来,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