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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血冰冷(1v1 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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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微H)
      她好狡诈。
      “让我来,你动静太大了。”她按住他肩膀,为单薄却承载二人的铺位着想。
      她最新的愿望是摸变他全身,像一个肌肤饥渴症患者做能解瘾的事......唾液怎么这么多,要没有闭口的嘴唇与牙齿,都快能流一床了......
      那还要这时候来惹他?加深腹部呼吸,他停住挺动,突然头颅辗上她的胸。
      男人上半身斜靠她怀里,让她呼吸紊乱,想好的刺激的话都颠了向。
      等什么?
      他在她胸前侧脸迎着床尾的灯光,揶揄地仰视。
      她慢慢朝内倒,头遇见障碍,就放低腰臀,半是枕着半是抵着墙,左手握住他下端,右手加握空处,可没玩几下,又觉得使不上力。
      于是又转回来,想全然从侧边进攻,动作幅度搞得比他自己来还大。
      “咳!”
      跪坐在床沿的她停住,回头瞪了一眼,再转头冲向后撑着双肘看好戏的人低声请教:“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该脱衣服?”说完就撩起毛衣,肚子一下子被过道灯光打亮。
      他拉下她的手,卷回毛衣,“是我壮了。”
      知道她还惦记着第一次从他身后能搂着他腰身,可她不想想,现下这张小床,只会比第一次更局限,更缚手缚脚。
      可她更乐此不疲。
      他拉着她重新躺下,这次二人是面对面,不知为何他笑起来,鼻息不断扫向她面孔,她没理,捏着他臂膀,没感觉出他壮了,手又往下探,捏了把他的臀,趁他僵硬,又袭向正面。
      还是给他逮着。
      “睡觉吧,太干了,不舒服。”
      她想也没想回道:“不会呀,昨晚你都没这么说。”
      逮着她的手不动了,她趁机挣脱,袭向那一团,又犹豫地向上看一眼,看不清他具体的模样,只能看到他眸里反射着光,沉沉地盯着她,盯着她放大的脸靠过来,亲他的唇角,等转移了注意力,她退开,握住他的手蓦地有了湿意,黏滑的。
      “舒服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她硬扛着嘻嘻一笑,下一刻鼻尖被咬住。
      “嗯!”
      十秒后,她憋不住大喘了口气,他放开她鼻子,嘴唇掀起白牙,一开一合:“昨晚我还说了什么?”
      “结束了我才说!”她顶着他的嘴唇,嘴对嘴呵气,大拇指在下方不断点击湿润的顶端,听到他呼吸深长,不知是爽到还是叹气,突然他的手覆盖上来,握着她手移动。
      觉得他作弊,她撂手不干,但箭在弦上,怎么可能让她随心所欲。
      握着她手宁愿自己被她握痛也不许她脱离,“......说话!”他大喘着要求,不自觉也变成了气音。
      她明白他到了关键时刻,立马又兴奋起来。
      “昨晚我问你啊,离开了这么多年,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你回答我......”
      “你的根......”
      “在这儿......”
      她太得意忘形,感觉到他在手上颤抖,知道即将释放,手上速度主动加快,不小心手指浅甲戳到铃口,下一刻,她就被弹飞。
      背后的桌子都没救得了她,四仰八叉摔床下,深更半夜造成巨响,对面床上扑腾翻身,“搞什么啊!有没有公德心啊!”
      “......”她首先想的是,论长相,对方看上去会比他们看上去更没公德心吧?
      床上人被子掩着下半身,她被他挥臂打飞后第一时间探出床看她情况,见她一脸懵地曲着腿躺地上,他以掌盖住眼睛,发出几声嗤笑,同时伸手拉她。
      回到床上,身边男人不停在笑,她则静静仰躺看着上方床板,双手规矩放胸口,还沉浸在刚才那令她以后会想死一百次的变故之中。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老皇帝,风烛残年还觊觎美貌秀女,最后必须乐极生悲。
      旁边人笑得床板都震荡,笑够了,就把呆呆的她揽进臂弯,任她那张呆脸埋进他颈窝,挺直的鼻梁蹭蹭她乌泱泱的发鬓,炙热的气息撒进她耳朵里,声音喑哑,蕴着一点失态的调整和情欲不知餍足还是未足的散乱。
      “睡吧。”
      这是他清醒时能做的极限。
      旅程末程,她心中萦绕着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出现?
      火车快到站有乘务员专门来提醒,过道灯光盛亮,陆陆续续有人下床洗漱。
      被收拾了之后就特别安静的她披头散发抱膝坐在下铺,看见他端着盆子进来之后又出去,在过道上走了几个来回,没有她的参与,他也非常适应劳碌旅客在不那么发达的交通工具上该有的节奏,熟练,紧紧有条,就是穿着背心长裤往那冷嗖嗖一立,就跟一干裹得里衣厚成外衣的大叔大妈里凸显出来。
      她听见过道有闹腾声,眨眨眼,没动。
      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面铺位上已经空了。
      乒乒乓乓的洗漱器具碰撞声中夹着几声低呼,就见他若无其事地走回狭小的隔间,她上车前买的洗漱用具他有充分使用,重新挤好牙膏打上水,毛巾搭盆缘放小桌上,也不招呼她去洗漱,坐到铺尾抬起腿整理靴子鞋带。
      她看着他用过的牙刷毛巾,有一种包围式的安全蔓延在她全身,她真想和他一路就这么火车坐下去。
      他挑眉,手还在绑鞋带,侧过脸,无声问:愣着做什么?
      到站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也不催促。
      “踹了人?”他肩膀上背心带周围皮肤泛红,背心有点皱,显然是想低调处理不让她知道。
      他见没瞒过,坦白:“嗯,手不能受伤。”
      至于为什么手不能受伤,那就是他的新生活那个世界的事了。
      “太帅容易被针对。”郑重其事下完结论,得到他一个“也有你的功劳”抬眸,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她有种错觉,他四年后出现,有一部分是为了见她。
      明明可以下了火车就去当地机场,却要绕2个小时坐大巴到她的地方。
      可能是选择了最优时间的航班吧。
      王含乐一声没吭,对他的行程门儿清,他都没告诉她任何关于他的回程信息,她要是没听到他打电话,会将他的行径误会成他要一路跟她回家。
      那她会着火。
      知道了他要赶着回海市,却有为了送她回家专程绕道的可能,那也叫她屁股着火。
      她拿着手机在大巴座位上扭来扭去,半夜三更想找个人聊天装忙,却发现没人在三更半夜会等着跟她聊天。
      “我今天回来。”
      那边可能起夜,倒霉看到了信息,回了她:“???”
      “猫狗还好吗?”
      “你才走三天,喂食器里的粮一半都没吃到,你只管回去铲屎就可以了。”
      “店里还好吗?”
      “姐,你才走三天。”
      “三天也可能发生人生转折。”
      “隔壁的隔壁中餐馆做9.8特价午餐,抢了整条街生意,龙哥把我们的凳子借给大佬,成功抱了大佬的大腿。”
      “卧槽,那我们也要抱大腿。”
      “抱谁?”
      她想了想,脑子给屎糊了一样,想不出干脆关闭对话框。
      旁边男人看她脖子缩衣服里,整个人摊得矮了座位一节,手指狠狠地戳手机,一扔,闭着眼睡觉。
      接住她乱扔的手机,玉白的手划开最后的界面,也不遮遮掩掩,一点也没偷窥隐私该有的修养。
      她觑了眼他低头像看学术报告的认真拿手机模样,转了个身面向车窗,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闲人一个,出来一趟纯粹可以作旅行增长见闻,而且有他相伴,吃个饭都刺激,怎么都是她赚,真犯不着送她回家。
      始终记得四年前她央请他送她回国,就是知道实现不了,才放心大胆地说出来调戏他。
      “可以看看韩宗麒有没有回复?去自首了没?”
      他听她提醒,按熄了屏幕把手机还给她,然后递来一张车票,“给你做纪念的。”
      她接过一看,眼白都翻上天,韩宗麒的车票是铁路警察局调查取证时从乘务员那儿拿走的,肯定是照顾她是韩宗麒粉丝的粉丝,还他们车票时一起还会来的。
      本来想顺手将车票飞窗外,后一想,万一可以卖韩宗麒的粉丝呢?于是收进包里,手摊他面前,“把你的车票给我。”
      “丢了。”他诧异地看她一眼,“出站丢的。”
      “你有病?你把你的丢了把韩宗麒的留下,你暗恋他不成?”气得她羽绒服拉链一拉,半边脸缩进去,转身真的睡觉。
      见识她的喜怒无常,通常都会一头雾水。他反应慢半拍,后知后觉,她已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
      他盯着那后脑勺,几次想开口,但最后都没开口。
      本来话不多,后面更是无话。
      他摇醒她下车。
      迷迷糊糊跟他上了出租车。
      十分钟后她清醒,急忙让司机停车,拉了背包跳到路边,关车门,给司机说“去机场”,也不理司机一脸莫名其妙,她给车内错愕的人挥挥手,说自己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他听清没,又挥了挥手机,表示电话联系。
      她才没有他的号码。
      没有他的一切联系方式。
      所以才跑得快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