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问一句，人工泪液也有卖吗？
「你别哭呀，不是说好不哭的吗？」小潘拿着卫生纸慌乱地擦着OFF不停滑落的泪水。
刚才将OFF带走后，看他脸色很差就没再回夜店，而是牵着他到上次散步的公园。
直到走在路灯照明的地方，小潘转身就见OFF全身僵硬像是受了很大的衝击，一句话也不说的掉着泪。
OFF发着抖无法思考，甚至都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一心只想着小潘现在知道自己撒了这么多谎，还和很多人上床，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噁心。
他肯定不会再理自己了！
OFF难受的紧抱着小潘，哭到话都说不清，还是不停的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要讨厌我好吗...拜託，对不起...。」
小潘拍着他的背，怕他说着说着就喘不过气：「没事吶！没人会怪你的，是那些女孩先缠着你的不是吗？你不过是说话大声点，不至于被抓去警局的。」
他又摸了摸OFF的头，OFF顺势将整张脸埋进他肩颈中抽泣着，看着委屈不已。
小潘安抚了好一阵子，见大个子呼吸顺了不少，才捧起他的头擦拭满脸的泪水与汗水。
「没事了，不哭了好吗？大不了以后不去夜店了，看把你紧张成这副模样。」
脸擦乾净后OFF冷静了不少，吸了吸鼻涕，又把头塞进小潘肩颈处，虽没再流泪了，但抽泣声却还没停下来，搂着小潘腰的手臂比刚才又紧了几分力道，还想对方再多安慰几句。
小潘也没嫌弃一身衣服沾了不少泪水，轻声的安慰着：「就当是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嘛，如果不喜欢以后就不来了吶。」
「你...刚才...是从...那些人...缠着我...的时候...来的....吗？」OFF不安的问着。
「我看你慌张的跑出舞池，以为是去厕所，但后来去酒吧和厕所也没见着，就想说出来看看。」，说话的同时，小潘依旧不停的拍着OFF的背帮他顺着气，「结果就看见那几个女生抱着你说要和你上床。」
「说实话，要是我也会吓一跳，被一群女人扒着不放，还逼着人上床...，想想都觉得害怕，何况你还是第一次来。」
「恩。」OFF用力地点头，表现的像非常认同对方说的话，其实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差点就自爆过往了，吓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没被发现。
「那...你刚说的，是真的吗？以后你也不来夜店了。」
「...我没这么说过。我说的是你不喜欢，以后你就不要来了。」他堂堂一个夜店小王子，怎么可能会说出不再去夜店这种荒谬的话呢。
「不是的！」OFF瞪着红肿的双眼，肯定地说着。
又皱脸瘪起嘴：「你刚分明跟我说“大不了以后不去夜店了，看把你紧张成这副模样。”，那意思不就是为了不让我紧张，你以后就不去夜店了吗！」
「...我有这样说吗？」，小潘是真不记得刚才安慰他说的话，「我想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大不了『你』以后不要去夜店了，看把你紧张成这副模样”，不是『我』以后不要去夜店。」
听言，OFF抽了几次气，眼泪又一颗颗滴了下来，完全不用酝酿情绪就能一秒入戏哭起来。
「你还是会去是吗？也是...我只是你朋友而已，没资格管你吶...。」
他边哭边讲着理所当然的话，又用着极度委屈的口吻，让心善的小麻雀一时无所适从。
「其实我去夜店...跟你不去夜店也没什么...」
OFF整张脸通红，哭得像是快断气了：「所以...你还是会.....去是吗？」
小潘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翻了个大白眼，博士都是这么难缠的吗？
都是只听自己想听的，说自己想说的吗？
他见OFF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答覆，又更崩溃了。
「...我这段时间先不去了。」
他心痛的退让着，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再囉唆就当刚说的话都不算！
OFF迅速的点着头，用手背胡乱擦着脸又拉起小潘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那...这样好了...我也陪你去体验...体验看看不一样的....生活...，好吗？」
「...。」，小潘倒抽了口气，本想警告他别太超过，但看到他又瘪起来的嘴，默默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行吧，就照你说的吧，但前提是不能再哭了！再哭刚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小潘内心极其希望OFF能再多掉几滴泪，那他就能继续夜生活了。
可OFF精明的很，不仅没再掉一滴泪，还笑着说想和他在公园散步压压惊，等呼吸顺了再回家。
小潘自然也没有拒绝，安静的走在他旁边，陪着他散心。
突然OFF就支支吾吾的说：「我真的没有爱哭吶...。」
能说出这句话，小潘便知道OFF应该恢復的差不多了，笑着回：「呵，来不及搂。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哭鬼了。」
「没有！我没有爱哭！我是吓着了，眼泪自己掉的，不关我的事。」
小潘觉得此刻OFF的狡辩很可爱：「噢？眼泪是从你眼眶出来的，怎么不关你的事？」
OFF迟来的觉得丢脸，明明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酷炫狂霸跩”，到了小潘这成了一个爱哭鬼，见一次哭一次，简直太玻璃了。
「...我以后都不去夜店了。」
小潘笑着点头：「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这么排斥，刚刚跳舞不也和那女生跳蛮好的吗？」
「女生？」，OFF想起揩他油的女人，立刻解释：「我没有跟她跳舞，是她一直用屁股蹭我。」
小潘恍然大悟：「噢...，原来，难怪你会起反应。」
「？！」，OFF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尷尬事，脸一僵：「你发现了啊....。」
小潘往OFF已经平復的裤头瞄了眼，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都是男人，我能理解，毕竟你是第一次嘛。」
「我不是第一次！」
「你指得是哪方面？」
「哪方面都...。」
OFF越说越小声，看在小潘眼里就是心虚，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个底，伸手拍了拍OFF的肩，没再反驳。
「我...。」
OFF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最后还是作罢，红着脸说自己差不多该回家了，便与小潘上了计程车陆续回了家。
回了家后，OFF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不仅阻止了小潘去夜店，还连带将下次的约也定了，最重要的是他还与小潘跳舞、牵手、抱抱，甚至还间接接吻了！
睡前他搜寻了很多适合边体验生活边约会的场所，最后挑了几个评价高的地点传给了小潘。
OFF关：【小潘睡了吗？】
Peter潘：【正准备上床睡觉了。】
OFF关：【我找了几个地方，下週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去？】
小潘点开OFF传来网址，想起他说要陪自己去体验不同的生活，左右才答应他近期不去夜店，也就没拒绝了。
Peter潘：【好，那时间就定星期六吧。】
OFF关：【礼拜日有事吗？】
Peter潘：【和朋友约吃饭了。】
OFF关：【恩恩，没问题吶 : )】
OFF关：【今天谢谢你了，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跟你道歉吶！】
Peter潘：【别总觉得会造成我困扰，朋友之间本来就该互相照顾的。】
Peter潘：【你今天都哭掉一公升眼泪了吧，早点休息吶，小哭包ＱＱ。】
OFF关：【T T】
OFF关：【我才没有爱哭呢！】
OFF关：【你也早点休息吶❤】
直到两人隔天各自去上班时，忽然感觉忘了什么事...。
妈呀！他们把小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