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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成了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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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成了我哥 第29节
      好在他运动之后都记得做拉伸,身上没有太夸张的大块肌肉,整个人看着算不上清瘦,却也绝对称得上是修长挺拔。
      楚燃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如果没有江淮渚做对比的话,他会更满意。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大家都是一样在太阳底下晒着,他还悄咪咪地去找楚然借了防晒霜擦上,最后却是他晒黑了一些,反倒江淮渚这个什么也没擦的还是一如既往白得发光。
      其实真要说起来,楚燃对小麦色也没什么意见。
      男生嘛,大夏天哪有不出去玩的,至少在他们班里,楚燃已经算是很白的了。
      但楚然对哥哥的变化很有意见。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短短十天的时间里,楚燃的肤色就跟她差出了将近两个色号。小姑娘飞快地更新了家里的防晒霜,一下子把防晒系数提高到了50+,并且每天早上都监督楚燃把它擦上。
      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亲哥似乎还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楚然方了,她很怀疑这是遗传的问题,自己只要稍微多晒一点太阳,就一定也会黑成楚燃那样,而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楚然越发不爱出门了。非但如此,她还磨着林霜晚买了蜂蜜和柠檬,腌了整整一罐子蜂蜜柠檬片,不但自己每天都用这个泡水,还持之以恒地试图把这玩意儿加到楚燃的杯子里。
      当然,她并不知道——
      其实他们家基因一点问题都没有,楚燃之所以会晒黑,某种程度上和她更新防晒霜有很大关系。
      因为防晒系数50的防晒霜涂着实在太闷,楚燃又懒得和小姑娘斗智斗勇,最后他干脆在抽屉里自备了一管洗面奶,每天早上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脸。
      ——顺便把小姑娘放在他杯子里味道奇怪的蜂蜜柠檬片倒掉。
      如果楚然没有这夏天结束前意外得知真相的话,这或许也算是一个“兄友妹恭”的美好误会……吧。
      在楚燃准备运动会的时候,楚然也没完全闲着。
      《逆旋》的稿子她一直咕到了截稿期限的最后一天,自己冥思苦想了半个晚上,赶在凌晨终于堪堪写完了这三千字。
      为了不再一次面对超字数的窘境,这回她选了个很简单的脑洞。
      故事隐约有那么点儿聊斋的意思,说的是某朝某代有个名动一时的画师,风格写意灵动,尤擅作美人图。他画花鸟鱼虫,山川树木尚且没那么讲究,画人时却只肯画瑰姿艳逸,容貌极盛的美人。
      天下不知多少女子都想让他为自己作一幅画,然而这人脾气古怪,来历也不分明,竟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任是谁出手,都没能查出他的过往,因此即便是那些权贵人家也不敢太得罪了他。
      但别人或多或少忌惮他三分,天底下有一个人却是绝不怕他的。
      这人便是当今圣上。
      这朝皇帝也爱美人,后宫里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美人被他集邮似的往里收,连伺候的宫女都是难得的佳人,听闻这画师的声名,便想让他来为自己作一副美人图。
      图中需绘美人一百三十六名,后宫中有名分的妃嫔尽在其中。
      按理说陛下有令,天下无敢不从,但搁在这位身上,他却偏偏就是不从。
      这可不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盛唐,当今也非好说话的玄宗。
      略一拖延,这画师就被五花大绑着捆进了宫里。
      被押到御前之后,这画师倒也没拼死不从,他顺从地研墨提笔,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了这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美人图虽得了,今上却没打算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竟敢直窥后宫嫔妃玉颜”的画师,他指尖虚按在那幅美人图上,眼中似有几分满意,嘴角扬起的弧度中却带着讽刺,命侍卫剜去画师双目。
      画师面无惧色,在御殿之上狂笑出声,他振衣拂袖,身上捆着的绳索倏忽化作灰烬,纷纷扬扬四下散开,而他这个人恰如白鹤振翅,倏忽扶风而去,自此人间再难觅他踪迹。
      画师之前留下的笔墨都随着他的离去而化作飞灰,只有御前的那卷美人图颜色光艳如故。
      代价是后宫一百三十六名妃嫔尽数人间蒸发。
      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又好似人人都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事情发展到这里,那位狂妄的人间天子终于慌了神,他命侍卫将这卷美人图深锁于私库,又请来许多和尚道士用术法加以镇压。
      但这最终没能救得了他的性命。
      三年后的一个晚上,京城狂风大作,暴雨如注,雪亮的闪电照彻宫禁。
      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见了女子轻柔的叹息。
      翌日,天子大行,有胆大的小太监趁乱偷偷去私库里翻找过,却发现帝王私库中的那卷美人图也随之一并没了踪迹。
      第35章 .重生其三十五他整个人站没站相,却意……
      楚然的文笔说不上一等一的好,不过在高中生里也算是很出挑的了。
      再加上难得的古风灵异元素,她这篇稿子往上一交,立刻压过了原本的“关系户”,在《逆旋》的封面上得到了主推的位置。
      于是凌晨一点不睡觉趴在桌子前面冥思苦想,奋笔疾书这事儿忽然就有了意义, 第一次把自己的文字落到实体刊物上,哪怕只是校刊,楚然也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她跟着忙前忙后折腾了好几天,从美工到校对到排版都帮着做了不少,至于学习——
      既然楚燃“没时间”盯着她,她就顺理成章地将之抛到了脑后。
      不过不管她怎样心急,从截稿到正式打样,中间还是有许多琐碎工作要做的。哪怕是专业的杂志社做这些也得折腾一阵子,何况他们这些新手。
      楚然开始还很兴奋,几天之后就对后续工作失去了兴趣,她毕竟不是冲着下一任社长去的,兴致一减便打起了别的主意。
      小姑娘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剑胆琴心》的脑洞,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不落俗套”的故事。如今《画师》过稿,她对自己的文笔也稍微有了点信心,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给《流年绘》投稿。
      虽然她确实挺菜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对吧?
      落笔之后,楚然才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两三千字的小故事好写是因为它情节够简单,她写起来不费脑子,读者看起来也不会太累,一眼过去,三五分钟就能看完,就算语言稍有累赘,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两万字起步的《剑胆琴心》和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楚然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以极高的热情完成了第一稿之后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而是“哪里都不对劲”。
      她完全看不进去自己写的东西。
      这就很糟糕。
      楚然试着改了改,却丝毫不见成效,折腾到最后反倒连初稿都不如。她有点挫败地把自己的一稿二稿三稿全部拢到一起,赌气往抽屉里一塞,想着不如就这样放弃算了,反正她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
      但这口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内心深处,她还是舍不得这个故事。
      在“放弃”了整整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楚然还是挣扎着准时从北北床上爬起来。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步步挪到桌边,偏头叹了口气,将那沓稿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又重新整理好塞进了书包。
      放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嘛……
      毕竟她家府主大人最帅了!
      因为天气原因,一中春季运动会往后延了一周多一点,正好和五一假期连在一起,在乱七八糟地一轮调休之后,算上运动会当天,他们总共能放六天假。
      没有哪个学生不喜欢放假,即便假期意味着翻倍再翻倍的作业也一样。
      不过为了避免六天假期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写的极端状况出现,运动会当天除了零食和手机,几乎所有人都带了点儿作业过来。
      ——带是都带了,写不写可还两说。
      楚燃是例外。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在大太阳底下垫着书包写作业,有那功夫他干点儿什么不好,至于作业——说实话,刨除掉他已经和老师们打过招呼的政史地,剩下的作业他连两天都用不上就能搞定。
      何必这会儿折腾自己。
      不过他能这么从容淡定,楚然可不行。
      在办公室里被逮过一回现行,小姑娘现在完全不敢对楚燃的作业有什么想法,虽然理论上她也可以借班里其他同学的作业来抄,但在年级排名进了前五十之后,再干这种事,楚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姑娘一边觉得“写作业好累好烦好无聊”,一边又觉得“不就是一点点作业嘛,我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超快写完给汤汤抄的”,她精分似的挣扎了一下,最后根本就没出现在操场上。
      作为班级里唯一一个不参加任何项目的崽,楚然悄咪咪地抱着一书包作业藏在了《逆旋》的活动教室。
      他们去年那只鸽子精社长做什么都喜欢咕咕咕,连申请活动教室这样的大事也被他咕到了最后一天,以至于到最后他们根本没得挑,直接被安排在了综合楼五层最偏最小的活动教室。
      这一届换了苏雅霖做社长,她吃过这个苦头,申请的时候就很积极,不知道是不是看他们去年太惨了想给点儿补偿,反正今年分配给《逆旋》的活动教室位置特别好。
      地点在综合楼三层,靠着操场那一边,不但地方大,采光也好,靠走廊那边的窗户还有窗帘,正好满足了他们的“保密需求”。
      楚然提前和苏雅霖打过招呼,对方早上过来的时候就给她把门打开了,小姑娘抱着书包踮着脚尖从距离教师办公室最远的楼梯溜上三楼,一头扎进活动教室,然后立刻从里面把门反锁上。
      她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也不急着写作业,而是先从书包里拿出一架小巧的望远镜,把窗帘掀开一条窄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往操场上看了过去。
      唔,这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是乱七八糟的……
      楚然小声嘀咕着,她仔细地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最后终于找到了高一一班所在的角落。
      等会儿要走检阅方阵的同学已经开始集合,在队伍最前面,楚燃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正低着头玩手机。
      他左手扶在高一一班的班牌上,整个人站没站相,却意外的有股极潇洒的味道。
      身上那套西服不是什么很贵的牌子,但打完折也要一千多。版型相当不错,比正了八经的正装西服要随意一点,穿在楚燃身上丝毫不像卖保险的,虽然学生气十足,却绝不让人觉得幼稚。
      总之的的确确是很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就这一会儿,楚然已经发现好多人在没完没了地盯着她哥看了。
      啧啧啧,有点小骄傲,但也有点微妙的不开心——
      楚然挣扎了一下,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她是来写作业的,这才磨磨蹭蹭地放下望远镜,回到桌子边上翻出数学卷子。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数学,但她觉得楚燃说得对,高考理科最重要的一个是数学一个是理综,反正她语文英语学不学都差不多那个分数,难得有点写作业的兴致,不如把精力都放在重点科目上。
      当然,科目是重点没错,她写不写的进去又是另一回事。
      楚然一边心不在焉地做着题,一边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好不容易等到广播里喊“各班检阅队伍集合”,她立刻丢开笔,重新抱着望远镜凑到了窗前。
      在篮球场那边,高一高二一共二十四个班级的队伍很快在预定位置站好,因为地方不太够,后头的班级暂时还不能排好队形,只能乱七八糟地挤在一起。
      不过楚然并不关心这些,她的望远镜始终跟随在楚燃身上。
      直到高一一班的队伍绕场一周,最后在操场中间排成一列站好,楚然才将注意力放到别的班级……举班牌的同学身上。
      这个位置果然各个都很出挑,但里头最显眼的还是——
      好吧,除了高一七班江淮渚,剩下最显眼的就是她亲哥!
      举班牌这项不限男生女生,一定程度上也不限个子高矮,唯一的选择标准是好看。
      不但脸要好看,身材也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