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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限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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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错觉]柯梦波丹
      在车子上林雨柔反覆的看着录影,她盯着第一个走向角落男子的那名警察。
      胡禹好奇的问着:「有发现什么吗?」
      「这个人明显是被吓到的反应,但我一直看不出来他是被什么吓到,而且直接开枪还有后来发生的互相杀害都太奇怪了。」
      林雨柔按下快转,「就像是被关掉了理智,每个人下手都是毫不犹豫,一个人理智断线也就算了,所有人都理智断线,你觉得可能吗?」
      此时手机响起,是侯月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我找到了你们要我找的那个人了。」
      「这么快。」
      「还好他一路跑回去都有经过监视器,我入侵了华京市的马路监视系统,很容易就追到他,他最后跑进了京诚大学,我从学生名册里找到他了,是大三学生叫于厚生,目前住校。」
      「京诚大学,好、我知道了。」
      关掉电话,林雨柔便定好了导航,从高速公路下去大约只需要五分鐘就会到。
      两人来到学校已经快下午三点了,看着学校的公告,现在是考试时间,胡禹觉得于厚生应该还在考试,便来到他所在的男生宿舍等他。
      等没一会,便看到一个女生急急忙忙的跑到舍监室前对着舍监喊着:「阿姨,可以帮我叫一下于厚生吗?」
      「现在还在考试,他人不在楼上吧。」舍监阿姨从旁边的门走出来说着。
      「不是,他一整天都没来考试,我查了门口的签到簿,他有回来的。」
      「你如果有他电话,打给他就好了,我现在忙着,没时间理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显然舍监阿姨以为这个小女生与于厚生是情侣,她实在不想过多理会这些事情。
      这时胡禹与林雨柔走近两人,林雨柔拿出証件道:「国安局,我们也要找于厚生。」
      看着証件,舍监阿姨也迷糊了,她没见过国安局的人,根本认不得証件,「你们真的是国安局的人?」
      「你可以上警証号查询系统,查上面的証号。」
      看林雨柔这态度,舍监阿姨是信了八成,「请问于厚生犯了什么罪吗?」
      林雨柔笑道:「没有,只是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他的帮助。」
      「他就一个学生能帮助到国安局?」
      「可以带我们去他的寝室吗?」胡禹不想多聊,便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要求。
      「哦、好,那我需要先通知一下校管,说有国安局的要找我们的学生。」
      胡禹点头。
      这时林雨柔看着女孩,她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曾香华。」
      「你和于厚生是什么关係?」
      「同学。」
      看着曾香华那怀踹不安的样子,林雨柔笑道:「不要紧张,可以跟我说一下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曾香华开始说着她印象中的于厚生,他是个三年来都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更是班上的班长,为人负责,很受同学间的爱戴,这次缺考更是第一次,所以她才来看看他的情况,因为她昨天有播电话给他,一开始都还好好的,但能从电话里听出来他人在外面,直到最后她听到一个开门声,再来传来一声女生的大叫之后便没有了回应。
      林雨柔倒是没想到她会听到了昨天的实际情况,她多问了几句与昨天相关的问题,只是曾香华全都摇头说不知道,这时舍监也回来了。
      「我跟校管说了,他说你们有人打电话知会他。」
      「那我们走吧。」
      林雨柔走前对着满脸担心的曾香华道:「我们来只是问他一些话,你不能跟上去的,先离开吧。」
      在目送林雨柔等人上了二楼后,曾香华知道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便走离了男生宿舍。
      「有人关心真好。」林雨柔有感而发的说着。
      「我也很关心你啊。」
      林雨柔笑了,「是啊。」
      看着已在寝室前等着的舍监两人加快了脚步。
      舍监敲着门道:「于厚生,有人找你,快点出来。」
      敲了老半天,也喊了四五次,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会不会他不在里面啊?」舍监疑惑的说着。
      这时胡禹的手机收到了一封简讯,是约翰传来的,上面说,于厚生在里面,他拿给林雨柔看,林雨柔点头明白。
      林雨柔开口道:「于厚生,我们是国安局,我们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想要跟你聊一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我们会保护你的。」
      话说完,里面一样没有动静,这时舍监拿起钥匙打算直接开门时,里面传来了走路的声音随后门打开了。
      「原来你在里面,干嘛一直不回话。」舍监不满的说着。
      这时胡禹制止了舍监,他对她说,「接下来是国安局的事务,请你到楼下等着。」
      舍监当然也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胡禹这说法可止不住她的好奇心,没看她一步都没有离开吗?胡禹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当然能看的出来她的想法,便接着道:「他等会的言论受国安法保护,你要是不想要惹上麻烦,我建议你,不说不问立刻离开。」
      听到这里舍监立马摀着自己的嘴巴跑下楼去,她可不想因为一点好奇就惹上什么麻烦。
      林雨柔当然知道胡禹在唬人,但不得不说,还满有效的。
      见舍监离开,两人便走进了寝室里,留下匿踪的约翰在门口守着,于厚生紧张的看着两人,林雨柔和胡禹便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林雨柔对着他道:「你也坐吧,只是聊聊,我们没有要盘问你。」
      听到林雨柔的话让于厚生放松了一些,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跟我们说说你昨天发生的事好吗?」
      于厚生点头后便开始说着昨天的事,昨天是他第一次去舞厅,是同寝室的其他三人约的,他会答应是因为自己也满好奇舞厅是什么模样,进去之后陈浩明送了一杯酒给他,后来有一个应该是卖毒品的人靠近他们,陈浩明向他买了四个,其中一个给了于厚生。
      「能跟我们说说毒品吗?」
      听到林雨柔的问题,于厚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长的很像医院常用的药剂,里面的液体是淡黄色的,这倒是出乎两人的意料,是一个重大的收获,这药瓶的造型正与稍早在舞厅发现的一模一样。
      胡禹表明要带走这个药瓶,于厚生也没反对,接下来他说着自己收到了曾香华的电话,便走出了舞厅,等再进来,就发生了林雨柔在录影里看到的情况,林雨柔问他,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吗?于厚生摇头说着不清楚,再多聊了几句,发现于厚生知道的的确不多后,两人便离开了寝室,离开前,林雨柔要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一切有她们在,有人安慰于厚生脸上的表情好了不少。
      在舍监好奇的眼神下,两人离开了男子宿舍,胡禹在最后对舍监警告了一番,舍监点头表示明白。
      回到车上,胡禹看着手里的药瓶播通了严若嵐的电话。
      「有看到约翰的报告了,直接带回来吧。」
      收到指令,胡禹两人便驱车前往特调部。
      任一龙关上车门走在龙华酒店的红毯上,两旁人员同时对他鞠躬欢迎他的到来。
      「克诚,艾姐希望你明天跟她见个面,她要当面跟你说一下目前的情况。」一旁的酒店主管在任一龙走向酒店时一边向他说着。
      「她都自己来了,干嘛还叫我过来。」
      酒店主管笑道:「那你可得当面问问了。」
      拿了房卡,任一龙便自行前往今天住的房间,刚一扣上房间的门,一个女子的身影闪了出来,大喊着:「惊喜!」
      任一龙定神一看,「曲菲,你怎么来了。」
      「我偷听到我姐的电话就偷偷跟过来啦,怎么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想喝什么。」任一龙走向吧台拿起威士忌帮自己倒了一些。
      曲菲在任一龙的前面坐了下来,趴在桌上道:「我不止想喝什么,我还想要什么。」曲菲带着些许诱惑的眼神看着任一龙。
      任一龙笑道:「快说吧。」
      见任一龙那不为所动的样子,曲菲有些恼怒的说着,「柯梦波丹。」接着便转过头去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不想再理会任一龙。
      任一龙见此,一边帮她调酒一边说着:「喝完了这杯我打电话给你姐说你在这里。」
      「我不许你赶我走,古克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懂!」曲菲发完脾气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力的关门声表达着她的不满。
      任一龙看着门,喝了一口威士忌,不懂?他怎么可能不懂,但连古克诚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他根本什么都给不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手上的这杯柯梦波丹走到门前敲着门。
      拿着徵信社的调查报告,萧采元看着眼前的刑事大队,上面写着林雨柔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上班了,这很奇怪,因为查到的所有资料,最后都断在这里,他不得不来一趟。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萧采元看着正在一旁吸烟区抽烟的中年男子,从他披在身上的外套可以知道他叫李天傅。
      「我想问一下,林雨柔还在这里上班吗?」
      「你找她干嘛?」李天傅其实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从打扮看来,是个记者。
      「我有事情想要找她。」
      李天傅吐了一口烟道:「你是记者吧。」
      「对,而且我也想问,有一位高瘦看起来很冷漠的男生也在这里吗?」
      听到这个形容词,李天傅多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我们的人。」
      正当萧采元还想发问,李天傅搭着他的肩道:「走,进来聊聊,让我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萧采元稍微动了动,发觉李天傅搂着他的方式让他移动不了太大的范围,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