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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限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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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情人]月光
      陈冶摊开的右手开始有旋转的黑色漂浮物出现,慢慢的越来越大,与此同时,陈冶的身体从脚开始粒子化,一点一滴的匯聚到右手的圆球中,到最后整个人都不见了,连托着圆球的右手也一起变成粒子被吸入圆球之中。
      陈冶消失,脖子上的圆环也在此时掉在了地上。
      林雨柔看着前方的圆球与地上的衣服鞋子,刚刚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早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真实的恶梦,该说他逃了吗?逃离了他不想面对的一切。
      胡禹看着林雨柔,他现在比较在意她的心里想法,「约翰,通知他们不用过来了,把样本收起来带回去。」
      收到指令,约翰飘了过来,从身体分离出一个罐子把圆球收入其中,随后安放回自己身上。
      胡禹走到林雨柔身旁,看着若有所思的她道:「不像电影对吧?」
      「嗯?什么意思?」
      「电影的结尾总是会给人一个结局,让看的人知道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蹲着的林雨柔这时坐了下来,「我觉得心里闷闷的,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也说不清谁一定是对的,陈冶要说是坏人,但他却专情,也最懂成全与付出,但这不能抵消他做的事,林震南背叛了三个女人,这固然不对,而最无辜的应该是刘玉晴一家和林震南的妻子了,唉……我好乱啊。」
      胡禹点头,他看着林雨柔道:「我清楚你的感受,曾经有几个案件也会让我有类似的心情,总觉得事情还没完,但一切又已经结束了,这种感觉一时半会是去不掉的,我想说的是,你要学会直面这种情况,并且要想到,在这个事件中受到牵连的人,你的责任就是给他们一个结果,真假不重要,好坏也不重要,能让他们接受才是重点,毕竟除了核心人物,其他人大多都是无辜的,被事件留下来的人,必须要让他们有动力向前走,明白了吗?菜鸟。」
      「不加最后那两个字你的整段言论是满分。」林雨柔没好气的说着。
      「哈哈,我还有一些时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胡禹看了一眼手錶,在林雨柔旁边坐了下来。
      「所以你就是那个要来给我解答的人吗?」
      胡禹点着头。
      「满多的,一时半会可能问不完。」
      「没关係,挑你觉得重要的问,其他的留在日后吧。」
      「在黑熊市像这类的事情很多吗?」
      「这么说吧,从单一城市来看,这事是算不上多的,但如果放大到全国,也是不少的。」
      「我敢肯定你不是国安局的人,你到底是那个部门的?」
      胡禹看着她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道:「国安局特别调查部。」
      「特别调查部?」
      胡禹点头。
      「这个部门全是在查这类案件吗?」
      「没错,我们就是针对这类案件而存在的。」
      「约翰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能回答,换一个问题。」
      「那指虎呢?我认识的指虎可没这种威力,还能变拳套。」
      胡禹从口袋拿出指虎,递给林雨柔把玩,「这是磁力指虎,名字叫海克力斯拳套,是特别调查部开发的武器,旁边那颗按钮可以切换正负极,我不是丢出一些小石头来挡陈冶吗?那全都是磁铁,有改良过,相斥磁极可以触发磁铁里的电流,形成能量盾。」
      林雨柔套上指虎比划着,模仿着稍早胡禹的姿势向地面敲了一下,「那这招呢?威力好大。」
      「其实……地球本身就有地磁场,这样做等于是把地球当成相吸磁极,反做用力是很大的,你看我的手不就断了,而且这招有个大缺点,就是只能由上而下,其他方向都没什么用。」
      随着胡禹的话,林雨柔轻点着头。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继续回刑事大队上班?」
      胡禹笑道:「我觉得这才是你最想问的吧,老实跟你说吧,我知道你,而且部里的人全都知道你,但招人这事一向都是我上级的工作,我也是突然被指派要让你跟着一起查案,不要说你很疑惑,我也是很多问号在头上,你跟着我一起行动就会变的像现在这样,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你又不是我们的一员,这样很麻烦,不过后来我想通了,你这个麻烦她会来处理,不需要我烦恼。」
      「她?是谁?」
      胡禹笑而不语。
      码头的出口处,一台车子缓缓向着两人的方向靠近,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对着两人闪动了几下头灯。
      「接我的人到了,指虎给我吧。」胡禹站了起来对着车子挥手。
      林雨柔递给他后,胡禹便朝车子走去,开车门时回过头来喊着:「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保重。」随后车子便驶出了码头。
      看着驶离码头的车,林雨柔呆了一会,接着她才想到,「誒!那我呢?怎么就这样把我丢在这了,我怎么回家。」四周空无一人,要求援搞不好还要走上一大段路,林雨柔心里都把胡禹骂开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声响,简讯提示她计程车已在门口等待,她皱着眉思考着,这是他帮自己叫的吗?
      「我帮你叫好车了,林雨柔。」虚空之中传来约翰的声音,但却看不到身影,约翰应该是匿踪了。
      「约翰你还没走。」林雨柔惊喜的回着。
      「总要有人看着你,那两人,这方面脑子不好用,想不到。」
      听着约翰如此评断胡禹林雨柔笑了,「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能独自思考。」
      「约翰能思考。」
      「谢谢你。」
      这时在远方码头门口的计程车司机打开车门对着她喊着:「喂!你不是有叫车啊,如果是你就快点过来,不来我要走了。」
      「是我、是我,我马上过来。」林雨柔转头想和约翰道别,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想来应该是离开了。
      张望了一下,林雨柔便朝着计程车走去。
      隔日清晨。
      林雨柔按下电铃,在等待开门的时间,她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公车惨案经初步调查已发现可能是一台化学运输车撞到公车后。
      化学药剂渗入公车才造成这起惨案,而目前警方已掌握逃逸的司机行踪,不日就可破案,局长也下令动用更多资源,不可让这起案件辜负民眾对警察的信任。
      连续翻了几个新闻,说词大多相同,林雨柔边读边思考着。
      这时,等待已久的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林渺渺,林雨柔对她打了招呼后向她说明来意,她这一趟主要是要来说明最终的调查结果的。
      林雨柔说她的丈夫当时正在中云镇,而发生土石流时,人正在事发点,能跟她确定的是现场没有人生还,所有人都没有找到,而额外她也调查了林震南的交友情况。
      的确有第三者的存在,她静静的听着她说,放在桌上的茶都凉了,但没人有心思喝,聊了一阵子,林雨柔今天来的目的就已经完成了。
      随后便在她的感谢下出了门,关上门后,林雨柔隐隐约约的听到从门后传来的哭泣声。
      招了计程车,林雨柔看了房子最后一眼,便转头向司机吩咐着目的地。
      马不停蹄,结束了前面,就只剩最后一件事了,林雨柔现在人在刘玉晴的病房里,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本日记,缓缓的念着里面的思念与感动,伴随着仪器的滴滴声,这个下午就在林雨柔的读诵中渡过了。
      念完了日记,林雨柔开始说着这次的案情,说着陈冶犯下的错,说着林震南的花心,她其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对方又听不到,可能自己也想宣洩一下情绪吧,直到护士来敲门告知已经晚了,探病时间已到,林雨柔闻言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躺在床上的刘玉晴,轻叹了一口气后,便离开了房间。
      护士在林雨柔离开后,走进病房四处看望了一下,没有异常也就关闭了日光灯,关门离开去巡视其他的病房。
      此时,在黑夜之中,刘玉晴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窗外的月光。
      嘉兴市某一间豪华公寓里,有两个人在没有开灯的大厅里。
      戴着眼镜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记忆卡,「只拿到公车的记忆卡这可不行。」
      「因为特别调查局介入了,我没有出手的馀地。」男子一边回话一边打着电话。
      「不用再打了,曲艾不会接你电话的。」
      放下电话,他看着戴着眼镜的男子道:「我们的钱全在她那里,现在卖方一直追着我讨钱,我要怎么做?总不能空手套白狼。」
      「先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海底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吧,而且从二战到现在,时间有点久,能不能用还是两说,再来关于曲艾,我们不能放弃她。」戴着眼镜的男子推着左手的戒指一边思考着。
      「你安排的计画里有她?」
      「没有,但我们现阶段需要她的钱,你也清楚她的能力。」
      「我明白。」
      「你说的那个东西,要是能用,一切就完美了。」
      「我会去催一下,让他们尽快给个结果。」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了眼手錶上的时间,「晚了,该走了。」
      「那祝我们一切顺利。」男子扬了扬高脚杯。
      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他那模样便笑了,「会顺利的。」与对面的男子碰杯后,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大厅。